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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黎听令,此人、典狱长、还有方才持械谋乱的数人,即刻处死。
刘达安,从现在起革去御林军右校尉之职,立刻关押!”
“太子,你好大的胆!
我乃宗室,四品校尉,未得陛下旨意,你无权这么做!”
“哦?”
玄明脸上现出一抹冷笑,“陛下未清醒,孤奉旨监国,何谓无权?对了秦黎,刘达安下狱之前,你替我用这条鞭子,全力抽他几鞭,只要不出人命就行,打成废人也无妨。
至于其他人,用割喉吧,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。
我现在送七哥出去,咱们北门汇合。”
“属下谨遵殿下指令!”
秦黎难得恭敬地行了个礼,嘴角撇出一抹阴笑,三步走到刘达安面前,几下就卸了他的盔甲。
玄明微微屈膝,小心地将玄业的左臂扛在肩上,长泓则上前扶住他的右半边身体,一行人缓步朝外头走着。
刚刚拔刀相向的五个人,不知何时已被御林军五花大绑,抛尸一般被丢弃在地上。
而典狱长,此刻正丢盔卸甲跪拜在地,见到玄明等人走到跟前,才低着头说道,“罪臣,求太子殿下,放我家人一条生路!”
玄明斜睨了他一眼,并没有停驻脚步,“你既识相,我便答应你,祸不及家人,也恩赐你自己选个死法。”
“罪臣叩谢隆恩!”
话音未落,下一瞬,典狱长便“嘭”
地一声仰面倒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其双目圆睁,左边胸膛插着一柄短匕,已然没了气息,身下则是一大片殷红。
这死法,终究比割喉痛快许多,毕竟后者,在死前要忍受足足半柱香的窒息与剧痛。
就在此时,监狱最深处传来皮鞭切开皮肉的撕裂声,与痛彻心扉的惨叫。
玄明朝晦暗的前方戏谑地望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般的冷笑。
玄业的余光,瞥见了这张熟悉、英俊,却阴狠、陌生的脸,口中似有些话要说,但又深深咽了下去。
“哥,我们走吧。”
下一刻,如沐春风般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,看着对方一双杏眼中饱含的柔情,玄业心中涌过一阵暖流,方才心底隐隐的忌惮也随之而去。
没多久,众人来到东门,璟王府的马车正停于此,秦黎也在途中便已赶上,他原本青灰色的衣衫已被别人的鲜血浸染,现出一种几近黑色的深红。
“秦黎,你送璟王回府,找太医好好医治。
我现在要去正宁宫一趟,尽一尽孝。”
扶玄业上车后,玄明纵身跃下车板,如是吩咐道。
“那待你见过了皇后娘娘,还有何安排?”
玄业匆忙掀开窗帘,关切地问道。
玄明浅笑,摆了摆手,“别急,等出了宫,我就去找你。”
玄业这才放下心来,露出了安心的笑容,吩咐秦黎起驾。
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玄明双眸中的神采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,紧咬的嘴唇似乎暗示着正在强忍着什么。
“太子殿下,宫内不安全,我随您同行吧。”
玄明突然回过神来,和善地笑了笑,“好,那就有劳四哥了。”
正宁宫内,素布高挂。
珍珠与福子一同在灵前侍奉着,二人白天一同守灵,晚上则轮流交替,以保案上香火不断。
他们眼下乌青,可见已有几日未歇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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