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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就在她单脚着力的瞬间,脚底突然向后一滑,厚实却松软的苔藓随着鞋底一起向侧后方飞去。
“啊——”
刘桦月倾斜的身子,眼看要翻过身旁低矮的岩石,一头扎入池塘之中。
若从二丈高的假山顶跌入水中,肚中孩儿多半不保。
慌乱之中,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,将她倾斜至岩石之外的上半身拽了回来。
就在刘桦月稍稍松了口气的瞬间,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得倒向林辰望的方向。
“小心呐!”
在服侍下人们的惊呼声中,二人一同顺着石阶,一级一级跌落。
林辰望的后背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的石台上,疼得他不禁咧嘴唤出了声。
刘桦月有他当肉垫,落地的神态不似对方狼狈,可跌落时小腹还是重重地怼在了林辰望的膝盖上,此刻正传来一阵剧痛。
“来人呐!
快救救我的孩子!”
刘桦月转过头,看到自己淡粉色的长裙,已染上了殷红。
“快!
快来搭把手!
夫人见红了!”
陪嫁来的侍女,见到此景失声惊呼。
不一会儿,便围来了数位家丁,众人慌乱地将刘桦月抬到了屋内……
不知不觉间,午时已过。
刘桦月小产的消息不胫而走,宫里很快派来了太医,就连按宫规不得轻易出宫的欧阳修华,情急之下哭求得到了宋帝同意,未待收拾妆容便赶来了太师府陪在女儿身畔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守在床边的许太医,撩起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。
经过了快一个半时辰的救治,刘桦月的情况却完全不见起色。
“许太医,你话不能说一半啊!
月儿到底是怎么了?死胎已取出来了,为何还会血流不止?”
欧阳修华使劲摇着许太医的手臂,望着面色惨白痛苦不堪的女儿,爱女心切的她已全然顾不得什么宫规礼仪了。
“回禀娘娘,女子怀孕不过十周出头,按理说哪怕受伤小产,也不该止不住血啊!
我问你,公主近一周的饮食之中,可有不妥之物?”
“夫人的饮食,我们都是仔仔细细检查过的,绝无不利之物。
安胎药也按照药方每日煎服,亦无不妥。”
陪嫁侍女跪在地上,怯懦地回答道。
这时,才敷好伤药的林辰望推门而入,手上拿着一串托下人买来的糖葫芦。
欧阳修华见到女婿,一下从床沿弹起,指着林辰望的鼻子指责道,“林辰望,你怎么想的啊!
让一个孕妇跟着你爬上爬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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