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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由于兴奋没掌握好力度,引得对方不满地掐了回去。
“没睡,等我开门。”
玄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,提起门闩拉开房门。
刃手恭敬低头行礼,缓步走到房中放下餐盘。
他方才瞧只有玄明这间屋子还亮着烛光,便先来此处敲门,竟意外地发现二人身着寝衣在同一屋中。
玄业关上门,带上门闩,快步回到床前。
“殿下,小的就不卖关子了。
您是否在找一位,曾名叫邢炙的人?”
随从转身面朝玄业,开门见山。
玄业十分激动,上前扶住对方的肩膀问道,“就是你吗?”
刃手冷峻的脸上,并没有展现多余的表情,“正是在下。
府中各处都是侍卫,若小的在此待久了,恐引人怀疑,所以我长话短说。
平王殿下与王谦的书信之中,有二位殿下所要的能够扳倒王家的证据。
尽管平王处事谨慎,信件阅读后便会立即烧掉,但有时信件不光传递情报,它同时还是家书,其中会记录王许义,还有贵姬的情况以及想转达的关怀话语。
每每有这样的信件,平王殿下便会将其收纳起来,偶尔还会把所有信件翻出来一封一封回味。
他信任我,所以有几次我为他送吃食茶水时,他并不避讳。
于是我趁机瞧见几眼,其中内容足以构成死罪。
五日后的中午,平王殿下计划去一次函郡,应该是去傅宅,届时他会独自前往,傍晚才回。
我平日可自由出入殿下书房,待他走后会偷出那些信件交予二位,二位拿到信件后便赶紧找个借口,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州,在此之前,二位需早做准备。”
“殿下喝完了,那小的便告退了。”
刃手半蹲行礼,端起餐盘转身离开。
“等等,我只问你一句,”
刘玄明从床榻坐起,叫住了刃手,“我们虽知你与王家有世仇,但近日也见刘显恒待你亲如家人,你报仇必然会重创于他,他近十年的栽培还是没有抹去你心中的仇恨么?”
刃手别过头,只露出了侧脸,“祖父、父母、兄弟姐妹,王家背着我家数十口人的性命,此仇我若不报,便枉为人!
平王殿下与王家所做之事,也确是祸乱朝纲之事,我帮助二位殿下探明真相,也算忠于国家。
至于平王殿下对我的恩情,我自会以我的方式报答,二位殿下无需知道,也不必过问了。
若没别的事,小的告退了。”
刃手合上了门,玄业目送他离开,搭上了门闩。
玄明起身整了整衣衫,嘴唇抵着拳头,有些慌乱地说道,“他要去见傅瑞……我们上次唬人的把戏,怕是要被揭穿了……从此处离开江州,最快多久?”
“最快的路线是向西往岐山方向进入广州,一个时辰便能到,但朝那儿走无异于自投罗网;若我们朝南走,两个时辰可抵达江、广二州边界。
那里有岷山关驻军,且与函谷关之间有岷山山脉阻隔,应是最佳路线。”
玄业一边说着,一边在床头柜上大致描划了二州地形及山脉走向。
玄明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那这两天,须吩咐侍从们给马儿喂足些,但得提醒他们避开府中眼线,免得引人怀疑。
那日待离了他们的视线,我们就弃车纵马赶路。”
“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,我们那日贸然动身,必引人怀疑。
若府中掌事强硬挽留,我们又当如何?”
玄业有意压低了音量,低沉的嗓音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,格外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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