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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还有以后的话,我得感谢人家老许。
我躺在路上,等待疼痛渐渐缓解。
一时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,想着在学校里自在的生活,想起了在家里舒服的日子,想起了同学、朋友、家人,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,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。
过了几个小时,我爬了起来,懒得去拍身上的尘土,不认识路也懒得去问,自顾自地走着,路上遇到一些生人,至于他们会怎么看我,我一点也不在乎。
去到赌场出千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最重要的一点是21点如何换牌?
以后学到的千术中有一种弹牌手法,是将偷来的牌还回牌堆用的,这种手法可以将牌弹到钱堆里去,也可以将牌弹回牌堆,但有局限性,魔术中也有一种类似的手法叫“镭射”
。
镭射是将左手一叠牌中的顶牌瞬间弹至右手,不过局限性太大了,只能弹顶牌,只可以弹一张,只能从左手弹到右手。
这个手法有一个无可比拟的优势,那就是牌被弹走的瞬间速度非常快,如果摄像头不进行高倍慢放的话都没办法看清,作为魔术手法的话是很理想的,但是如果用到赌桌上就行不通了,这也是狭义上魔术与千术的区别。
我将那个后来学会的弹牌手法练到了一个新的台阶,那是另一种境界,我将那个手法称为“瞬逝”
,意为瞬间消逝。
很强的千术手法当然练习起来也异常辛苦,那个手法我花了很多心思,后来也经常用到,用途不仅仅是出千。
后来,我练习到这种程度:只要你给我一点空隙,在
抓千的人抓我的一瞬间,就可以将手上的牌处理掉,速度之快,肉眼基本是没办法看清的,角度掌控得好的话,摄像头也可以避过。
除非验指纹,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自己出千,这样一来,偷牌也变得更加大胆了。
这都是后话。
虽然不识路,但毕竟到那里有一个多月了,印象还是有的,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之后,回到了租住的地方。
当时已经快到晚上了,一天没吃饭,想着应该要吃点东西,这时候才发现面临着一个史上最难处理的问题,没钱了。
翻箱倒柜地找钱,最后把所有的钱搜集起来,点了点数,其实不用点就能看到,还有十三元五角钱。
这是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数字,从那以后我的钱包里总装着老版的十三元五角钱。
在拐角的饭店里吃了个饭,没敢点菜,就加了个鸡蛋,花去了两元五角。
由于一身的伤,晚上的牌局也没去看,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。
第二天起来,想着要如何管理手上的十一元钱。
咱也没学过理财,只能省着点花,但总共只有这么点钱,再省也还是会很快花光的,而且现在一身是伤,怎么去找工作?人家也不会要啊,一看就像个暴力分子。
莫非真的要客死他乡?往后的几天里,吃饭时想加个鸡蛋也成了奢侈。
第四天吃了一元钱的早餐后,还剩下一元钱,心想该求救了,于是找了个电话亭,想给家里打电话求援。
拨通了电话,是打给村里别人家的,让他们叫我爸来接电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又将电话打过去,电话那边是我老爸的声音,还没有等我开口要钱,他便问我情况怎么样。
我知道他很担心我,我鬼使神差地回答很好,说已经找到工作了,待遇不错,让他放心。
后来聊到了学校的事,爸说学校的人来过了,叫我回家继续读书。
我已经不在乎了,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就没答应。
其实我多想回去啊,年轻的心就是那么犟,再说我也没钱买车票了。
打完电话,那老板说一元三角钱,我说我只有一元钱,那三角钱会还上的,然后转身走了,边走边哭,边哭边想,这下真完了,既没钱,又没工作,真他娘的想死了,一了百了。
没有社会经验,没有钱,没有关系,这可怎么办才好。
忽然想到可以当点什么东西换点钱,回家找了找,啥值钱的都没有。
也不多想了,先睡吧,睡醒了也许就有办法了。
睡到下午三四点,百无聊赖,看到桌上放着一副扑克牌,气不打一处来,全给扔到外面去了。
转念一想,哎,晚上不是还有牌局吗?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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