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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适安捂着脖子,喘息还未平定。
轩辕旻也不答他的话,只是替他揉着后颈。
周适安还在叭叭:“皇上去看过韩氏没有?他身子虚的厉害,也不知能不能再家宴之前痊愈。”
轩辕旻:“你倒是挺关心他。”
揉着揉着又变了力道,周适安刚想叫疼,被皇帝用拇指按住嘴角,只得偃旗息鼓。
“我是关心你好不好,”
周适安拨开他的手指,爬起来托腮看他,“韩丞相白日弹劾吏部的人,晚上儿子就失足落水,好巧啊。”
“爱妃觉得此事有所关联?”
轩辕旻也撑起一只手,两人侧身相对。
周适安摇了摇头,“不敢说有关联,只是觉得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。”
轩辕旻听完他的话眸色又深了几分,看得周适安有点不自在。
“啊啊啊不说了,一想这些就脑子痛痛。”
他蒙头钻到被子里,轩辕旻顿了下,伸手把人从被褥里薅出来。
“朝政上的事朕自会定夺,不必为朕忧心。”
轩辕旻理顺他凌乱的发丝,看他困意渐浓,声音也逐渐放轻。
“你只要安安分分呆在朕身边就好。”
两日后恰逢一夜大雪,天地洁白浩大,连兰林殿也换了一番冬日景象。
重华宫因早得了皇帝旨意,已将一应宴饮所需的布置准备好。
为着昨日新雪,石阶上还铺了厚厚的地毯,宫内熏着暖炉和暖香,与外面的银装素裹相比别有一番天地。
周适安一早就被抓起来梳洗,说是梳洗,其实就是翻来覆去的试换衣裳。
从头簪到腰佩,既不能太出挑惹人注意,又不能太低调显得人微言轻。
唉,贵人实在是个尴尬位份。
虎啸越想给他拾掇好就越是紧张,手指头好像不听话一样,不是打错绳结就是扯痛头皮,最后还是段月白身边的半夏看不下去,三两下给周适安弄好,这才没误了出发的时辰。
“你怎么穿这么素?”
周适安围着段月白绕了一圈,“我不是新让内务府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吗?内务府没做?虎啸!”
“在!
我现在就去内务府找他们算账!”
虎啸撸起袖子就要走,被半夏死死拦住。
“新衣裳早就送来了,是我不想穿。
就这身挺好的。”
段月白笑着带他出门,“快走吧,有话路上说。”
周适安不甘心,在身上摸了一圈,摸到个皇上新赏的鱼跃龙门的玉佩,二话不说蹲下来给他戴上。
他满意地拍拍手,“行了,走吧!”
“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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