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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缙恍然:“你……你是鬼楼的人!”
任何试炼都禁止鬼楼的人参加,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规定。
因为鬼楼的人从来都“不守规矩”
。
楼容川看他一眼,并未说话,眼底带了几分轻蔑之意,仿佛在说,是又如何?
白缙见此,居然冲楼容川竖了个大拇指。
纵使他再讨厌这些规矩,也不敢像楼容川这样肆意妄为。
那边象龟身上的魇已经除尽,剩余几个人姗姗来迟,都在旁边看着言荀上前给伏在地上的象龟打上言家的烙印,没有要抢功的意思。
见白缙是这个反应,应流扬暗暗松了口气,幸好是白缙看见的,他性情不羁,想来是懒得告状的。
楼容川在旁边抱着手冷笑了一声,道:“你们这些人真是伪善,说是竞争却从来不争,非要分个先来后到,就这样看着他净化,不想要龟胆了?”
话音未落,本来已经净化彻底的象龟竟然又发起狂来,言荀一时不备,又同象龟挨得过近,居然被一口咬住了右手。
楼容川眼底笑意更甚,却不见底。
来不及深究,只见言荀另一手以极快的速度捏住象龟的嘴以防它再近一步,但右手已经卡在嘴里,额上因为疼痛冒出冷汗,他咬着牙开始念诀。
灵力运转,他背后的短剑掠凛也腾空而起。
象龟的皮甲刀枪不入,即便是裹挟了灵力也很难穿透,更何况言荀还分了灵力去压制他被咬住的右手,一时之间短剑只在龟身之上逡巡,找不到弱点。
一旁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帮忙。
大家都是亲眼看见魇除尽的,怎么会突然发起狂来?
象龟性情温和,虽是一等灵兽但攻击性并不算强,言荀应该足够应付。
应流扬也是这样想的,也怕被人说多管闲事,便也没有出手。
直到听见象龟嘴里的碎裂声,言荀念诀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了调,应流扬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,连忙飞身上前。
为了救人也顾不上太多,霜魄出鞘,直往象龟伸出的脖颈处劈。
饶是霜魄这样的一品名剑,灌注全部灵力上去,都只破开了象龟一点皮肉。
应流扬只觉得刃身像是砍在岩石之上,就连霜魄拔出来也废了点力。
象龟吃痛一声,松了口,言荀急忙将手抽出。
他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。
楼容川眼底愈发冰冷,无人发现,这灵龟宝地中的魇气竟然能被他所操纵,一股脑全往那龟嘴里贯。
白缙伞上的魂铃也因魇气大乱而叮当作响,声音刺耳到尖锐。
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伞和正在和象龟缠斗的应流扬,心中警铃大作。
魇气浓厚到麒麟骨都发出从未有过的巨响,就好像是……
整个灵龟宝地的魇都聚在此处。
区区象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?还是说背后有其他高人?
可是这次前来的世家弟子,只有一等通透身……
楼容川只看了一眼那伞,冷哼一声:“聒噪。”
伞上的魂铃应声碎裂。
而被魇气侵染彻底的象龟更加发狂,大张着嘴朝还在地上的言荀与应流扬攻去。
看着应流扬还把元荀护在身后的动作,楼容川心中杀意陡起,龟身里的魇气暴增。
干脆在此把二人击杀,也好解了心头之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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