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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三颗最为醒目的棋子,依然摆在那儿,而中间那颗原本就有裂痕的棋子,棋身上的裂痕,越发地狰狞了。
白玉染瑕啊。
他心下叹息,用帕子掩住唇,轻咳了几声。
帕子上的血迹刺眼至极,他并未多看,只淡然地将之掷进了火盆中。
这千年以来,他没有一日是不在病榻上度过的,似咳血这般的事情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……医圣为他调制的药,也越来越不管用了。
他的食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棋子上的裂痕,心中叹息。
棋子废了,那就之后换套新的吧。
他没有睁眼,只是淡然开口,“寒舍鄙陋,待客不周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——他在陈观鹤踏入上京的那一刻起,他便知道了,此人,身怀杀心而来。
又是玉石俱焚的戏码,真是无趣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,似乎每一任道门圣人,都喜欢玩这样的戏码呢。
第一次,遇见这般戏码,他会觉得新奇,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么……他心中,便只有厌烦了。
那道门圣人的影子落在门扉处。
久久不动。
“……白王。”
陈观鹤的身影渐渐地显露了出来,而后,便是他身侧的中年儒士。
萧长恨无声无息地睁开眼,眼中,俱是淡漠之色,“殷昔声,你竟也来了。”
话虽如此,可他语气之中,却没有半分惊讶之意。
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局。
“蚍蜉撼树,真是愚蠢。”
萧长恨拢起袖子,冷眼看着陈观鹤拔剑而来。
剑光如虹,那二人并肩而立,一剑一扇,一同袭来!
刹那间天昏地暗,万物寂寂,唯余风声,唯余剑鸣!
萧长恨却不动,他只是近乎漠然地,看着那二人的残影。
“又是这种戏码,无趣。”
他一拂袖,而后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棋子。
下一刻。
“噗嗤——”
陈观鹤呕出一口血来,单薄的身躯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!
“嘭!”
他的脊骨寸寸断裂!
“观鹤!”
殷昔声见此,悲愤直接,大喝一声,持扇,攻势更为迅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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