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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次我们放风的时候,我走到树顶面前,说,年轻人,我一直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往上爬的决心,给我看看你的刀。
——爸爸,那还用说,他答道。
——我要你去砍死一个民族党的逼眼儿,向我证明你的本事。
我说,拿起他的刀,试了试它有多锋利。
——爸爸,他说,我早就做到了。
星期二我给一个小子留了疤。
你是要我去收了警长杀手吗?
——你还真是雄心勃勃,对吧?不,我的年轻人,你不需要去做那个,但你看这个,我说着把刀插进他的脖子,向上捅穿他的喉咙。
我的弟兄围成人墙,我在他脖子上又插了三刀。
我们一哄而散,留下小逼眼儿血洒当场,抽搐得像是被剁掉脑袋的小鸡。
警长杀手送信说现在我们该认真谈一谈了。
猫狗互相残杀,唯一的赢家是巴比伦。
我认可他的逻辑,我对此还有更进一步的看法。
巴比伦是国家,巴比伦是狗屎制度,巴比伦是压迫者,巴比伦渗透了警察队伍。
巴比伦厌倦了等待,于是把猫的首领和狗的首领关进大牢,让他们尽快互相残杀,但监狱里洋溢着另一种能量。
正能量。
从那次以后,我和警长杀手经常碰头玩骨牌,而巴比伦在门外阴魂不散,但它唯一的耳目是警察。
我听他说理,他听我说理,我和他讨论新的道理。
我先出狱,一月份他们释放了警长杀手。
他出来后首先找到我。
那个夜晚,1978年1月9日,我的人和他的人放下枪,点起蜡烛,开始唱歌,声明我们不再交战。
那个夜晚,雅克布·米勒写出一首新歌,成为这个脏辫的大热金曲,歌名是《特别和约》,一直冲到榜首。
正能量。
但是体面的好人啊请记住,走进一个局面,你要么拿着注射器,要么拿着枪。
有些东西你能治好,有些东西你必须打死。
看清楚也听清楚了,所有体面的好人:巴比伦的最后手段。
1月5日,我们点起蜡烛唱歌的四天前。
我感觉很好,因为一年刚开始,还没感觉到它沉甸甸地压在身上。
但新的一年找到了没有枪支的王帮。
王帮那帮白痴,就喜欢乱来。
彼得·纳萨尔觉得,一旦离开哥本哈根城,他就丧失了控制力。
对,他们依然在活动,依然不接受我这种人甚至乔西的命令。
但1977年末的王帮没有枪支,因为就连彼得·纳萨尔也明白你不能武装你无法控制的歹徒。
某人对他们说,假如他们能保证扫平八条巷中两条的全部民族党年轻人,削弱中心的力量,王帮就可以得到即将神奇地出现在圣凯瑟琳旧港口的一批枪支。
这个某人会留下整整一轿车武器,他们只需要去取货,在民族党地盘掀起波澜,就能够留下这些枪支。
和平时一样,王帮没有找我们商量。
他们开始有野心了,因为给他们报信的这个某人在国防军内有私人关系。
他们甚至得到承诺,可以给他们在码头安排一些工作,主要是保安警卫,都是能用上那些枪的岗位。
牙买加没有免费搭车这回事,但王帮同意了,第二天清晨,两辆军用救护车来到王帮的地盘,接走了十四个小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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