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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生间,五英尺。
六英尺,顶多八英尺。
门开着。
有锁,肯定有锁,是卫生间的门就该有锁,不,没有。
我应该从床上跳起来,抽出几乎被他压住的脚,一跃而起,连滚带爬冲向那扇门——他还来不及阻止我,我就能逃进卫生间。
两个箭步就够了,顶多散步。
地上有地毯,所以不会滑倒。
就在那儿,卫生间的门就他妈在那儿,我只需要冲进去摔上门,要是没有锁就死死地抓住门把手,不,有锁,肯定有锁,必然有锁,否则我就他妈的……他妈的怎么办呢?
但就在我起身想逃的时候,他说不定会向后一躺,压住我那只该死的脚,然后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挥动大砍刀,因为上帝做证,他肯定是牙买加人,所以狗娘养的肯定握着大砍刀,他会有足够的时间砍中我的大腿,于是我就没法逃跑了,他会像我听说的那样砍我的动脉,几秒钟我就会失血而亡,无论是谁来了都无能为力——不,狗娘养的,千万别往后躺压住我的脚。
也许我该突然蹦起来,就好像刚从恐怖片里的噩梦中惊醒,狠狠一脚踹在他背上,唔,侧腹上,趁着他做流氓们应该做的天晓得什么事情——爬起来,拿枪,管他的——我就径直冲向十二点钟方向的房门,既然他能进来,房门肯定开着,我穿着紧身内裤冲出去,大喊强奸啦杀人啦警察救命啊,随便喊什么都行,因为重点在这儿:他不可能在走廊里追我。
同胞,给我听清楚了?这会儿该考虑搞把家伙了。
家伙?
家伙。
你看着像是用贝雷塔的那种人。
他妈的瞎说什么?不,神父,我不要他妈的枪。
你知道有了枪就会发生什么吗?会有人丧命。
那不是重点,同胞。
你看错人了。
重点在于枪口指着谁和扣扳机的是谁。
我和枪能有什么关系?妈的,我为什么会需要枪?
你还是问我多快能拿到一把枪吧,然后问学会用枪有多么容易。
好吧,那么,我多快能拿到一把枪?
就现在。
我操——
拿着。
什么?不,他妈的不。
同胞,拿着家伙。
神父——
先拿着家伙,听我跟你说。
神父——
同胞,抓住它,控制它。
不,神父,我他妈的不要枪,耶稣基督啊。
我说过要不要了吗?
牙买加人和他们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。
有一天我很想对他说,你看,神父,神叨叨地说话并不会让你显得很睿智。
但那样的话,我就会失去我在金斯敦最有用的线人。
我认识你几年了?
不记得了,两年,三年?
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没道理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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