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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讨论完之后,我们在午夜过后去码头,收了一辆装满武器的轿车,其中就有爸爸你现在手里的这把枪。
你也有那批货里的枪。
那个白人说你们将从混乱中拯救牙买加,你们这是在为上帝做工。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。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。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
从混乱中拯救秩序
托尼·帕瓦罗蒂用枪托砸他。
他们第一次给我可卡因,就把我变成了那么渴望白粉的一个人,耶神做证,只要能给我再吸一条,我愿意自己掰开屁眼请白人操。
耶神做证。
这种话还是留给陪审团吧,我对他说,少跟我扯操屁眼的烂事,但我发现他让我陷入了困惑。
从他嘴里出来的一半东西——不仅仅是他说的内容,还包括他说话的方式——都不是哥本哈根城的原生产物。
他说中情局与此有关——愚蠢,尤其是我见过彼得·纳萨尔带来的每一个白人,他们谁都没说过他们为中情局效力。
但那种谎言让人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能想出那种事的智力。
就像小孩张开嘴,吐出来的说辞都像是来自电视剧。
我不禁又往深处想了一阵,毕竟歌手唱过拉斯塔不为中情局做事。
我对中情局的了解仅限于他们来自美国,希望劳动党而非民族党获胜,因为古巴被共产主义祸害得已经有母亲开始杀害婴儿。
但中情局为什么会觉得事情那么严重,甚至到了想杀死他的地步?说到底,他并不是政治家,也不是政府。
为什么不派詹姆斯·邦德或他们的特工去杀他,而是找了三个贫民窟的傻瓜?我问乔西·威尔斯他们都谈了什么,他说只要我不是太蠢,就该知道快淹死的人会抓住每一根稻草,这话像是我会说的那种话,然后他开车离开,好像这是小孩子的把戏,而他已经是大人了。
我决定不理会他说我蠢,就好像1966年不是我亲手把他拉出火坑似的。
也不理会一向自以为是的他最近在我面前似乎有点过于自大,就好像我不敢把他这个亚裔混血杂种切成碎肉。
我看着他,心里这么想,但没有说出口。
我问,有那么多人说你和枪击事件有关系,我怎么能确定你其实没有卷入?他说,同胞,假如我想杀死歌手,那个逼眼儿早就死透了。
该不该相信他?我不知道。
很多黑人不喜欢歌手,但他们多半穿衬衫打领带在公爵街上班。
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他脸上的新表情,还有他咬着牙说无论我信不信他都不在乎。
我挠着脑袋搜肠刮肚回想,究竟是哪年哪月哪天的哪个小时,这家伙超过了我,以为他比我更凶悍。
还有究竟是什么时候,贫民窟里的大批粗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我是最后一个发现粗胚不再自称粗胚的人。
如今他们自称“杀手”
。
他们也不再是帮派成员,而是一个个团伙。
他们接听的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。
几晚前我和托尼·帕瓦罗蒂给歌手和经纪人送信。
来麦克格雷戈沟渠见我们,一劳永逸地施行正义。
我们在麦克格雷戈沟渠的深处,深得连臭气都发生了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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