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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的肚皮停止抖动,面颊变成灰黄色,就连这样的性爱也没有搞乱他的头发,他的头发像铁皮人似的梳得紧紧的。
他让我怀念活着、性爱和消沉。
卧室的家具是亚军挑的,有把手、曲线和葡萄藤雕纹。
蚊帐从天花板垂下。
电视机放在屋角,通往卧室的门开着,但门口黑洞洞的。
他一向认为没有格调和美感的男人都是变态。
他离开时我想起他提到过的另一名党员。
我从未理解过他的恨意,因为我每年夏天都会见到诺埃尔·科沃德,我叫他叔叔。
他还有他的旅伴。
杀死我的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枪,没穿扔在地上的裤子。
亚军指了指裤子,他开玩笑说他不喜欢穿衣服,时刻准备遇见裤带松的女人,说着出门去了。
我想多和女人待一会儿,很好奇她会怎么恢复镇定,但我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客厅里有个我不记得我认不认识的男人。
客厅就像墓地,散发死亡的气味。
部分气味来自那男人。
他这一秒钟是黑人,下一秒钟又像中国人,也许他在随着阴影变形。
我已经能闻到他的死法了。
他对着酒杯咳嗽,说:
——咱以为这是水。
——你不知道白朗姆酒瓶是啥样,还是你不知道“朗姆”
怎么拼?
——闻?我没闻就喝了啊。
——拼。
s-p-e-l-l。
——哦,耳朵不太好使。
砰砰砰太多了,明白吧?
——你以为是水的狗逼东西怎么样?
——不知道,用特别的瓶子装水,听着就像有钱人干的事情。
我的恶棍同胞,你就这么到处走来走去?
——我在自己家里也要穿得很体面吗?还是你看见了什么没见过的东西?
——噢,你们有钱人说话总这么呛。
——穷人就着水管洗身子,你难道想把话题往阶级上扯?你个血逼是怎么进来的?
——走前门啊。
——你怎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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