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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我损失了很多钱。
许许多多钱。
现在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。
——咱?
我吃了一大口木薯。
既然这大概是我的最后一顿饭了,是早餐而不是晚餐似乎也有几分道理。
电视机的声音飘进厨房,有人在喊什么四十英尺的大猩——猩——!
男人依然埋头看报。
迈阿密出了什么事情能这么有意思,可以让一个人坐在那儿看个没完没了?木薯很好吃。
虽说我从没吃过这东西,但家常菜就应该好吃才对,不过我老妈做的饭很难吃。
她狠狠扇了我一耳光。
说我走神什么的,但那一耳光他妈的打蒙了我。
我的手飞快地伸进衣服,然后才想起来我没枪。
还没等我的脸疼得火烧火燎,还没等格里塞尔达端起一锅热油准备泼我,还没等我跳起来撞翻椅子,还没等我骂她是狗娘养的臭逼生疥疮的湿背婊子,我就听见了咔嗒声。
五声,十声,十五声,同时响起。
我不知道那三个夏威夷衬衫是什么时候进厨房的,但他们就在。
还有穿棕西装的男人。
还有餐桌前的男人。
还有比较大的小子,全都皱着眉头瞪着我,全都拿着手枪指着我,有九毫米自动手枪,有格洛克,甚至有白色象牙柄的左轮。
我举起双手。
——坐好,餐桌前的男人说。
——你他妈给我好好尊重这位老大妈,她说。
粉色夏威夷衫递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。
她撕开信封,抽出一张照片。
格里塞尔达笑得前仰后合,上气不接下气,浑身发抖。
鬼东西看得她乐不可支。
她把照片递给桌首的男人,男人扫了一眼照片,还是读报的那张扑克脸。
他把照片扔向我,照片在空中打转,翻了几个身后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我面前。
——鳄鱼似乎喜欢自己猎杀食物,对吧?下次我不喂尸体,而是喂它们一个大活人,你说呢?
巴克斯特。
鳄鱼不知道该拿他的脑袋怎么办。
千万别呕吐,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千万别呕吐,你就不会吐出来了。
——干掉巴克斯特有什么意义?
——传个话呗。
有耳可听的,就应当听——那什么里的姐妹们经常这么说,怎么说的来着?女修道院?嗯哼。
巴克斯特搞砸了,你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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