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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克尔在角落里,手又伸进了裤子。
他左右张望,看我们有没有看他,他掏出那东西摩擦,直到发出女孩的叫声,使劲踢墙壁。
砰砰梦见乐小子,一遍又一遍说别碰我的其乐鞋。
你是这么阻止一个人尖叫的。
假如你想让他觉得自己是男人,就用拳头打他的面门,假如你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女孩,就用巴掌扇他的脸颊。
乔西·威尔斯用左手把砰砰从地上拎起来,用右手扇他耳光。
从东向西扇,然后从西向东,然后又从东向西,就好像他是砰砰老妈。
我抓抓脑袋,因为我想象不出汗津津的巴掌是什么感觉,也因为我不记得乔西·威尔斯和哭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一眨眼,他们还不在,再一眨眼,他们像变魔术似的出现了。
就像巫术。
乔西还在扇砰砰,叫他别像个婊子似的嚷嚷,否则他就给他点尖叫的理由。
丛林来的两个人说去舔你妈吧,转身想扑向他,但哭包像牛仔枪手似的拔出两把枪,说同胞,给我悠着点儿。
乔西打开一个大箱子,取出许多枪支,大部分是m16。
哭包打开一个小箱子,取出许多白色粉末,怪鸡和我趴在桌上,砰砰呜咽着说我我我。
哭包把一堆白粉分成许多细条。
他先吸一口,然后怪鸡,然后我,然后又是哭包,乔西·威尔斯朝他嚷嚷,说你不是说要戒掉那鬼东西吗?哭包说,一切都好,我的兄弟,一切都很好。
丛林的一个小子把鼻子放在桌上,但另一个小子说别吸。
哭包举枪指着他的脸,说别以为我不能毙了你,拿尸体派别的用场。
他用枪指着那小子,但那小子毫不退缩。
哭包收起
枪,哈哈大笑。
我看着乔西·威尔斯看着这一切。
乔西·威尔斯没有吸。
第三条吸到一半,我进入了思想无法带我去的境界。
迪林杰在晶体管收音机上演唱,我不知道窝棚里有收音机,但真不赖耶,收音机,迪林杰要舔白金汉宫的圣餐杯,追赶华莱士先生。
铁路窝棚里很热,尿和汗很臭。
我吸了三条,哭包不停地分白粉,细得你一鼻子就能吸完。
丛林来的两个人放声大笑,叫喊歌唱,挥舞枪械。
哭包分了一条给我,我吸掉,灼痛我的鼻腔,但那是甘美的灼痛,就像胡椒的口感,黑影从墙上跳下来,开始舞蹈。
海克尔和怪鸡看着像是傻瓜,但我不是,我超越了聪明和愚蠢。
小事情可以填满一个漫长的小时。
乔西·威尔斯说等一等,乔,我说我不叫这个,但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,于是我就叫乔吧,我说叫我乔吧,这是最甜蜜的名字,比甜还甜。
十分钟过去了,十五分钟,一个小时,一天,五年。
我不在乎,每次时间过去得太久,哭包就给我分一条白粉,但我说我不吸了,除非我给他看看怎么玩枪。
我说连从屁眼钻出来的傻逼也会开枪,他扇我耳光,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。
事情就那么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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