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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比我想象中矮一点儿,除了我、他和他的经纪人,在场的黑人都在走来走去问客人要不要再加点儿酒。
他站在那儿,像一头黑色雄狮。
性感妹子就这么遇见这汉子了,他说。
学校教了我十五年该怎么得体地说话,但这依然是我听男人说过的最甜蜜的一句话。
接下来我有很长时间没再见过他,直到丹尼回国之后,我跟着妹妹金米(自从父母被抢劫、母亲很有可能被强奸后,金米还没打过电话)去他家参加一场派对。
他没有忘记我。
可是等一等,你是金米的姐姐?你到底躲到哪儿去了?还是你就像睡美人,呃,等着男人来叫醒你?从头到尾我都像是被一分为二了,自从早晨咖啡后我就想关掉的那半个我说好啊,和我调情啊,我性感的同胞,另半个我说你以为你在跟这个满头虱子的拉斯塔聊什么?过了一阵,金米走了,我没看见她离开。
我待在那儿,所有人都走了我也没走。
我望着他,我和月光望着他走上凉台,像个夜晚鬼魂,在用刀削苹果皮。
头发像狮鬃,浑身肌肉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
只有两个人知道《午夜狂欢》是写给我的。
我讨厌政治。
我讨厌我应该知道的那些事情。
老爸说没有人逼他离开自己的祖国,但他依然认为枪手是什么人。
我希望我有钱,我希望我有工作而不是已被裁员,我希望他至少能记得凉台上吃苹果的那个夜晚。
我们在迈阿密有亲人,也就是迈克尔·曼利说要是想离开就可以去的那个地方。
我们有地方可以待,但老爸连一分钱都不想花。
该死,现在歌手是大人物了,谁都没法随便见到他,哪怕是比任何女人都了解他的一个女人。
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
女人就喜欢琢磨这种蠢事。
什么你了解一个男人,什么你解开了什么秘密,只是因为你让他钻进了你的内裤。
妈的,我只觉得我现在知道得反而更少了。
事后他又没打过电话给我。
我穿过马路,在公共汽车站等车,但我已经看着两班车经过了。
然后是第三班。
他还没有从前门出来。
一次也没有,没有给我机会,让我在那个瞬间穿过马路跑上去,嘴里喊着还记得我吗?好久不见。
我需要你的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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