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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堵回去,皇上才知道娘娘好着呢,这是他俩的默契。
你想想我刚才说的那两句,皇上还能对第二个人说吗?我这一趟没白跑,过年以来心里就没踏实过,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环春听得一愣一愣的,看着李公公乐呵呵地要走,她赶紧跟上来说:“李总管您说得轻巧,可这样子我家娘娘不能出门了。
才在平贵人面前的威风怎么办哪,平贵人还不得更嚣张了?”
李公公笑道:“杂家来这里说了什么,外头哪个人知道?娘娘再两个月就生了,不出门再正常不过。
再者说,两人都这样隔着空叫板,还能不见面?你赶紧把永和宫收拾干净,随时准备接驾吧。”
环春还是不踏实,可李公公到底走了。
等她回来看主子,岚琪安安逸逸地靠在大软枕上闭目养神,发现她走近了,才问:“李公公走了?”
“是啊。”
环春应,皱了眉头想了半天说,“娘娘您刚才那句话,万一把皇上惹恼了呢?奴婢求李公公别说,可他不肯。”
岚琪却笑:“若是恼了,也不过继续现在的光景。
可若这句话能解开我和皇上的心结,多好啊!”
“可是您……”
“你想说,我一向谨言慎行是不是?”
岚琪微微叹息,“这一段日子我迷茫得很,人生的路明明是看不见的,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了岔道口。
这些天和皇上拧着,我倒是想明白了,往后的路也知道该怎么走,心里越来越敞亮。”
环春不大信:“那您今天还对平贵人发脾气?若是没有怨气,何至于动手啊?荣妃娘娘那样劝您,您都不肯听,这会儿又说心里敞亮。”
岚琪却道:“对平贵人发火,那是攒着之前的不高兴,你还真当我是佛爷?再说我想通了,也是近来才有的事。
至于荣姐姐劝我,我就是想和皇上和好,也不能因为被人劝,那还有什么意思,我白受那么久的委屈了?”
环春禁不住说自家主子:“您哪儿受什么委屈,奴婢怎么觉得,万岁爷才委屈呢。”
岚琪瞥她一眼,恨恨道:“别以为我不晓得,你们一个个,都是向着皇上的。”
众人怎么也没想到,皇帝突然派李公公跑来禁止德妃出门,还撂下句不怎么好听的话。
本以为两人的关系要雪上加霜,可永和宫里的气氛却完全扭转了。
德妃脸上有了暖暖的笑容,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都轻松起来。
环春更是听李公公的话,把宫里宫外收拾干净,随时准备接驾。
至于李公公回到乾清宫,正遇上皇帝忙朝务,一时没说上这些话。
等傍晚时分皇帝闲下来,李公公才端了参茶进来说:“皇上喝几口润一润,这参茶是蜜制的。
娘娘怕您喝参茶多了上火,请太医院调制出这个方子,加了几味清火俊补的药材,吃多了也不伤身。”
玄烨悠闲地喝茶,不用问也晓得李总管口中的娘娘是指德妃。
清香温润的茶水进了身体,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玄烨也不再似前头刚知道德妃跑去教训平贵人那般着急了,很平静地问了声:“你去传话了?她怎么说?”
李公公低着头,没瞧见皇帝又喝茶,自顾自一五一十道:“德妃娘娘要奴才回禀皇上,娘娘她不是闲得发慌没事找事,娘娘说她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玄烨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,咳得双颊通红。
李公公想笑不敢笑,赶紧上来伺候。
玄烨撂下茶杯,怒视着李总管,“她真这么说的?”
“娘娘就说了这一句,其他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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