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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似的。
猎豹的大脑袋钻进被子里,此时此刻,少年已经熟睡了,因为睡姿不规矩,两条腿微微岔开,猎豹的大脑袋就顺着缝隙挤进去,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抵着那处,鼻尖努力嗅嗅。
恰在这个时候,少年翻了个身,两条纤细的腿刚刚好夹在了猎豹的脑袋上。
整个豹子都僵住了,一动不敢动。
也许是腿间硌着东西不舒服,少年哼唧了两声,脚上不舒服的踹了踹,刚好踹到猎豹的身上,少年的脚就在嘴边,猎豹凑过去,用舌头舔了舔,最后心甘情愿的给人当着脚垫,蜷缩在床尾睡着了。
程越这一晚睡的还蛮舒服的,身上暖烘烘的,尤其是脚上,像是踩在一块奶油蛋糕上,软绵绵的几乎陷进去。
只是这奶油蛋糕上像是带着刺,脚心好像被扎的有点痛。
这一晚上的梦光怪陆离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越坐在床上缓了好几妙。
等等,脚上是什么?
程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眨了眨眼,试探着踩了踩。
和梦里是不一样的触感。
有点软,但用力踩上去又是硬的,嗯?这个是什么?巧克力豆?
少年用脚趾蹭了蹭。
忽然间,似乎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,随即是沙哑的声音,“越越,别闹。”
程越瞪圆眼睛,一副见了鬼的样子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床尾坐起来一个男人,胸肌上两点红红的立起来,大概是刚刚被踹了。
程商很久没睡过这么长的觉了。
从程越丢了那天起,男人便再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,抽烟酗酒,也做过一些治疗,但都没有什么用。
直到少年重新回到他的身边。
可程越对他陌生极了,有防备,有胆怯,甚至还总是想要从他身边离开。
男人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急躁的不安来,就像是已经盯紧的猎物正跃跃欲试的逃跑,偏偏他有一百种手段,却一个都舍不得对程越用。
可昨晚,他只蜷缩在少年脚边,也许空间很小,也许床尾睡的并不舒服,但他的身体却觉得很沉,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,在那个并不大的出租屋里,他总是偎在少年身边的时候。
睡了很沉的一觉,直到被少年踹醒,他赤着胸膛坐起来,声音还有点哑,“怎么了,越越。”
“你!
你!”
程越气的快昏过去了,愤愤道,“谁让你上床的。”
男人被骂的哑口无言。
外面的人一定不知道,程州长在家里,连上床睡觉也要挨骂。
他翻身坐起来,结果刚起身,迎面又砸过来一个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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