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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先初步看看敌人的尸体。
这七个人有人身上有弹孔,有人中了军刺。
之后再看小胡子他们。
他们身上没弹孔,三人死于刀伤,光凭这快刀我就知道,是杀死张队的那个凶手做的,另外三人被小型弩箭杀的。
这弩箭射得很刁钻,分别射在脖颈、右太阳穴、左眼上。
细想想,我们这边的六个人全死了,说明啥?敌人一定有幸存者。
我带着一丝恐惧四下看看,只是被院墙隔着,什么都看不到。
我有种直觉,幸存者没离开,他艺高人胆大,正在附近监视我们呢。
但怎么把他揪出来,这不是我该做的事了。
我跟小凡在现场又调查一会儿,除了收集点血迹和检材,没更多发现了。
姜绍炎的意思,让我跟小凡把尸体带到殡仪馆,做尸检工作。
不得不说,十三个死人啊,尸体太多了,运尸车装不下,最后我跟司机一商量,先把小胡子六人运走吧,之后司机再来跑一趟。
我们累得呼哧呼哧的,把尸体都抬上去了,正准备要走呢,有个派出所的民警找我们来了,还跟着一个老人。
我问:“咋回事?”
民警指着老人,问我们能不能带老人一起走。
我当时无奈地想笑,扭头看了看我们的车,心说这是运尸车,除了工作人员以外,能上这车的,也就是尸体了,从这点看,这老人就不够格啊。
我没说啥,但那意思不能拉这个老人。
民警解释几句,说这老人本来走夜路回家,正巧这里激战,他无辜受伤了,现在大家都忙,他就想让我们把老人拉到医院去,先包扎下伤口,等事后同事再过去,对老人做个笔录。
老人还露了下左臂,我看袖子上真全是血。
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,跟司机一合计,就让老人上车了。
我们还挺照顾他,让他坐在副驾驶上,我跟小凡坐在后面,几乎一回头就能看到那六具尸体。
我们是率先撤离了,但一路上总不能闷着不说话,这样跟尸体处在一个车厢,太尴尬也太难受。
我也在农家院住,跟这老人算是一个村的。
我就没事找话,问他:“老伯,你具体住哪儿呀?”
估计受了点惊吓,老人还有点没回过神,他回答很慢,声也挺小,说他是老张家的邻居,就是开小卖部的老张家。
我联系起来了,因为村里就那一个小卖部。
其实我还想聊聊的,但看老人那样,索性放弃了。
我又跟司机和小凡胡扯起来。
我们聊来聊去又回到今天的事上了。
现在没外人,小凡也有啥说啥,他回头看看六具尸体,说:“今天真点背啊。”
司机赞同地点点头,我明白小凡的意思,这十三具尸体,我俩要做尸检的话,少说得弄到明天上午去。
而且尸检也是高强度工作,不能分神。
弄不好干完活了,我跟小凡握解剖刀的劲儿都没有了。
司机顺着还接了句话,说咱们当警察的确实很苦,有时候还有丢命的危险,但怎么说也是为社会作贡献,福利待遇啥的也不差。
我跟小凡赞同地应一声,没想到这时候
老人接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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