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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看着娄启不争气的样子,又说道:“不然便是你母妃在背后悄悄布置了许多力量,等着那些人自投罗网。
不过看现在这副场景,估计这计划是失败了。”
娄启就这样看着阿四站起身来,在河流中的鹅卵石中踱步。
他盯着他的双脚,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一些尖锐的石块。
“母妃应该不会这样将我送到危险的地方,即便是,那么也只会让我锻炼毅力。”
娄启抬起头来,对着阿四说道。
“锻炼毅力可用不着送死。
要不然——”
阿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,忽然停顿,转而俯视娄启,好像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。
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不行不行啊,像你这般,才不会是下一代呢。”
“下一代什么?”
“下一代皇帝啊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人......父皇......”
娄启对着称号太不熟悉,以至于说出口的时候都要顿上几声:“父皇他病危?”
阿四回头看他:“我不知道啊,那位皇帝要死了?”
娄启噤声,忽然觉得阿四比自己还要口无遮拦。
阿四猜出了娄启的心思,不免刺上他一番:“怕什么,这里只有咱们两人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怎么,你还对这位素未谋面的‘父皇’心疼啊?也不看看他是怎么对待你们母子的。”
娄启一时间无言,倒不是心疼,只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心思,母妃常年对着那副画像出神,直到长大之后自己才明白过来那人是谁。
其实后来在雪山宫殿之中漫长的日子中,那人确实来过一次,大约是自己六岁那年,见到了自己也只有短短一句“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。”
而后那人便对着怒气冲冲的母妃说起话来,什么“我知道那时候散播小启假死是故意为之......”
等等话语,那时候的娄启听不懂,现在回想起来也记不清那么多了。
再加上那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像那般生气的母妃,也没有过多注意那人说了些什么。
如今想起来,再联系起阿四所言,估计那时候母妃从常安回来的时候,便已然将生病的自己死讯传播。
就像是阿四说的,恐怕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参与进皇位之争中。
母妃是为了自己铺路,一时间娄启有些叛逆心理作祟,他从来没有听过母妃讲起从前的事情,对于那人也知之甚少,他当然不会心疼,只是现在却也有些不服气。
“你说我不会成为下一代皇帝,怎么不行?”
娄启下意识地反驳。
阿四倒是有意思地看着他,略感出一些趣味来,“你有这个野心?”
阳光渐渐从远方移动而来,那过长时间遮挡了太阳的乌云也渐渐被风吹散,渐渐消失在天边。
普照在两人的身上,好一片温暖光景。
说实在的,娄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自从有记忆以来,母妃也从来没有要求他非要做些什么。
除却曾经因为太过贪玩被送去雷昭寺教养了一番,而后便是这一次要将自己送去常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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