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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角熊才猛地退了出去,仰天怒气冲冲地嘶吼了一下,走了没两步便倒地无声了。
这才有了后来用来保暖的兽皮。
那时候劳累一番的阿四实在困得很,也没有处理身上被迸溅的血迹,便匆匆忙忙地又缩进了石床上,蜷缩成一团,便又沉睡过去。
可是却不知怎么地,曾经手上沾满了人血都不吭一声的阿四,居然做了一个噩梦,梦到了诸多双绿色幽光的眼睛注视着他。
没有嘶吼、没有呻吟。
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,缓缓地逼近。
而后梦中那些角熊变为了一个又一个人,眼中闪烁着幽深的绿色光芒,好似是鬼火一般,慢慢地逼近他。
阿四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模样,但是却凭空知道他们之中有身穿华服的青壮年、有捋着胡须的老年人、还有笑意盈盈的妇女,甚至还有一个身在襁褓之中的娃娃。
娃娃眼中没有绿光,面容清晰可见,仿佛就在眼前一般,阿四看得真切,转瞬之间那娃娃便从面前漂浮的状态便为了在自己怀中,还没有长牙的娃娃,笑得很甜,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阿四,而后便要摸他的脸,两只小手张牙舞爪地乱扑腾着。
但是画面一转,那娃娃忽然上了断头台。
身旁的刽子手已经举起刀来,将落未落。
娃娃还在上面笑着,挥舞着手臂看他。
阿四拼命地想要往前去,赶快将娃娃抱下来,可是那刀即将落下,刽子手的面貌也显露了出来。
阿四不受控制地看去,正是他三师兄。
冷面无情,鲜血飞溅,只是瞬间,三师兄的脸上便立刻沾满了血迹,自己也被飞溅的血液弄得眨眼,模糊之间三师兄猛然向前,便立刻站在了阿四面前。
他的脸庞忽然被放到了数百倍,阿四恍然。
三师兄手中还拿着那把带血的刀,直愣愣地盯着自己,那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他好像要说些什么,可是阿四怎么也听不清楚。
而后一道血光闪过,阿四惊醒。
本来准备着作为吃食的那头角熊,阿四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。
只是想要将它下葬的时候,身上的确冷得很,再加上凛冬将至,阿四实在是害怕自己撑不下去,最终还是将角熊的皮囊剥了下来,连带着角熊角也弄了下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再后来等到阿四发现角熊的巢穴之后,便在他的山洞与那条通道之间建立起了围栏。
虽然起不了什么阻挡的用处,但是如果角熊想要突破的话,还是需要费上一些时间,也好让自己有些准备,不会别突袭便是了。
后来的围栏一直没有被突破过,几年之中阿四也维修了几番,但也没有起到多大的用处。
直到今天,起到提醒作用的不是围栏,反而是满身血污的乐乐。
阿四不免攥紧了拳头,狠狠滴盯着对面几只蓄势待发的角熊。
这时候娄启忽然出现,站在了他的身旁。
阿四余光瞥去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帮你啊。”
话音未落,娄启便径直拿着一条随手估计从地上捡起的树枝径直冲去。
那边的角熊们也应势而动,后腿弓起,头微低,便向着娄启冲了过去。
“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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