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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团混乱之中,谢云逐用打保龄球的姿势,把毛球丢出去侦查。
毛球不负众望,睁大双眼朝门外一瞧,浑身的毛都炸了:“哇,真的有鬼!
阿逐快躲起来!”
他炸毛炸得圆滚滚,刚想麻溜地往回跑,忽然就被男人的大手提溜了起来。
开玩笑,这都十多秒了鬼还没追进来,是经费不足消极怠工了吗?谢云逐怎么想怎么蹊跷,干脆自己走了出去,用自己的眼睛看——
好吧,这或许是他唯一不感谢灯光的时刻,因为那暖黄的光把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,挨个照亮了那五个堵住大门的鬼怪。
它们但凡一个一个出现,都不至于造成如此强烈的震撼,然而一刹那奇形怪状地全涌出来,那种视觉冲击力难以言喻。
最高的那个,只露出一张长满脓包的烂脸,阴惨惨地俯视门内,那张长满烂牙的嘴里时不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,把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。
当初和傅幽手牵手的,想必就是这位仁兄了。
“脓包鬼”
的下面,是两个并肩站立的女人,其中一个脸上盖着白布,裸露的皮肤青黑僵硬,另外一个画着城墙厚的浓妆,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。
左边应该是“湿凉小手”
,另一个的话……谢云逐想了下才转过弯,黑背说的撞他屁股的“啤酒肚”
,其实应该是这个孕妇的孕肚,高度来说倒是正好……
再下方,是一个伛偻着脊背的老头,脸上的褶子就像一坨坨融化了的奶油垂落下来。
他的腰弯折成了90度,靠一根拐杖勉强撑着,显然就是那个爱溜达的“哒哒鬼”
。
最下面的,便是那个失去了四肢,像条活蛆一样扭动的“人彘鬼”
,趴在林立的腿脚之间。
只剩鼓包的四肢抽搐扭动,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颗肢端肥大的海星。
甚至它脸上的五官也是严重畸形的,面部峰峦叠翠,只能说勉强符合五官的走势……
五鬼拍门,并不进入,只是站在那里向内观望,然而也堵住了他们唯一的出口。
见他没事,黑背、晓兔和傅幽也跟着从里间探出了脑袋,看到了这诡异至极的一幕。
门里门外,五人五鬼,一时间大眼瞪小眼,气氛很是古怪。
“有点像地府版《非诚勿扰》……”
傅幽小声嘀咕,“请选择你的心动嘉宾。”
“傅哥你少说两句吧,”
晓兔闭了闭眼,“我们被困死在里面了……”
晓兔话音未落,五鬼忽然开始动了。
它们齐齐地伸长了手臂,开始朝屋内招手,或低或高、或沉或细的声音反复说着同一句话:
“跟我来……跟我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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