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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佬呢?大佬一直很神秘啊。”
傅幽迅速把话题往谢云逐身上一丢。
谢云逐回了干脆利落的四个大字:“我不知道。”
大家都“啊?”
了一声,拳拳八卦之心被他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,”
谢云逐的神色淡然,“如果把我的人生讲给你们听,一定是你们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。”
奇怪的是,他的话音里明明没有什么情绪,但众人偏偏就能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颓丧——真正的心死不是用嘴说的,你看着他的眼睛,就能感受到那种荒芜。
“不知道也没关系,”
宋自明替他豁达,“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,不也照样活着。”
“是啊,”
谢云逐插着口袋走在队伍最后面,无聊地望了望天,“照样活着。”
走走谈谈间,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医院。
从外表看这座建筑保存得非常完整,因而也很好地阻隔了阳光,门框和窗户里都黑洞洞一片。
在正门口,谢云逐看到了“银华镇人民医院”
的鎏金大字,在大门上方又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,上面的文字和行医救人没有丝毫关联,因而显得有些古怪。
他看了足足三秒,有种微妙的被狙击心事的感觉,他将条幅上的字缓缓读了出来:
“请享受无法回避的痛苦。”
这时晓兔忽然抬手一指:“你们看,那是什么!”
众人循着她的手指望去,只见三楼的某扇窗户上,画着一道非常鲜明的血迹!
“还真是一个明摆着的陷阱啊。”
傅幽叹了口气,“百分之九十九要进支线了,大家做好准备。”
来时的路上他们也试过各种办法,都没能搞到哪怕一滴血。
即使副本摆出这般阳谋,他们也只能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真走到医院门口,大家都有些踟蹰,谢云逐默不作声地越过四人,率先走入医院。
迎面扑来一阵阴凉发霉的空气,果然如同小情侣所描述的一样凉爽。
阳光探入门窗,立刻发生了急遽的衰减,洒在地上的只余朦胧的光晕。
长期被太阳晃花的眼睛一时不太能习惯这样的昏暗,谢云逐眯了眯眼睛,环顾了一圈大厅,十分普通,顶多有些破败。
越往远处看越昏暗,到了最远处的走廊,好像所有的光线都被一只黑暗的巨口吞没了。
黑背拿手电筒照了过去,隐约看到了被木板封起来的窗子,恍然大悟道:“怪不得医院里那么黑,原来窗子都被木板封起来了——不过他们封窗干什么呢?”
“对我们这种坚定的太阳神信徒来说,阳光当然是美好的。”
傅幽一看就很适合出去传教,“但对于那些卑鄙的异教徒来说,阳光自然会让他们畏惧胆寒。”
“我都有点不想进去了,感觉浑身毛毛的……”
晓兔颤抖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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