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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一脸悲壮,“我晕血。”
时淮:“……”
医务室里的女老师正边追剧边吃午饭。
二人一进门就闻到饭香,尤其是烤鱼的香味,让时淮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。
经年轻笑一声,垂下头问他:“饿了?”
“不饿。”
时淮说。
嘴硬的孩子。
经年:“那刚刚谁的肚子在叫?”
某人犹豫了一下,继续嘴硬:“狗吧。”
经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,硬生生受住了时淮扔来的一记眼刀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医务室老师把桌子上的饭一收拾,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不小心磕到了胳膊。”
经年说。
“外套脱下来,先给伤口消消毒。”
时淮挑了下眉,竟有些期待经年脱下外套的模样。
从他俩第一次见面,到成为同学开学一个多周,不论多热,经年从来都是穿着外套,顶多是把外套扣子解开,或稍微撸一撸袖子。
见时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,经年心里有些暗爽。
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爽些什么。
“胳膊疼,你帮我脱吧。”
经年可怜巴巴地望着时淮。
“得寸进尺。”
话虽这样说,但时淮还是有些粗鲁地替他把胸前扣子全部解开,又扯着袖子往下拽。
“疼,轻点。”
经年微微蹙眉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,压都压不下去。
时淮:“闭嘴,别矫情。”
少年的手臂纤长而白皙,精瘦却不单薄,轻微用力时便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青筋,平添几分力量感。
时淮视线在这人胳膊上来回扫视,除去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不提,乍一看还是很有美感的。
但在经年转过身得那一瞬,时淮突然看到一道像是张着嘴怒吼的狰狞伤疤,从小臂开始,沿着经年的皮肤向上蜿蜒,直至没在校服的袖口中,赤|裸|裸地烙在他手臂的内侧。
时淮一怔,难怪这人总是穿着外套。
“你这怎么搞得?”
医务室老师有些吃惊,“伤口不浅啊。”
经年抿着嘴不说话,趁时淮发愣的功夫一把揽过他的腰,将额头贴在他的小腹上。
腰际蓦然多出一只手,时淮下意识想要抡拳:“经年你大爷的!”
经年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晕血,害怕。”
“你他妈的,把手拿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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