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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王香芹把他吵醒,他高低要再睡个懒觉,好好养养精神。
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,院里没了王香芹的唾骂,于眠难得耳根子清静一会儿。
正坐在院里回忆自己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,冷不丁,耳边响起踢踏的脚步声,紧接着他头上就挨了一下子。
老大于立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,见他坐在院里晒太阳,照着脑袋就是一巴掌。
“你倒是悠闲!
我那脏衣裳堆了好几天了,赶紧给我洗出来!
回头下地还等着穿呢。”
于眠被打的晃了两下,脸色阴沉下来,却没动弹,也没搭理。
见他没吱声,于立只当他还没醒神,自顾自去院里的长桌边坐了下来,等着开饭。
因着于眠并没去端饭摆碗,此时桌上还是空的。
他登时拉了脸,正要开口训斥两句,老二于行走了出来。
一看桌上没饭,于行没好气的白了于眠一眼。
张口就骂:“老三你犯癔症了?!”
“一天天的啥也不干,饭也不做!”
于眠这回终于动了。
他慢悠悠站起身,理了理自己布衫有些褶皱的下摆,然后一脚踹翻了鸡食盆。
连汤带水的鸡食撒了一地,还溅了于行一身。
于行的脸色顿时黑了,但他之前念过几年书,自诩是个文人,不会跟于眠动手。
倒是于立,“腾”
地站起身,就要冲过来打他。
本以为于眠会害怕的向他求饶,谁知,于眠端起剩下的半盆鸡食,竟然一股脑倒进了于立堆了满满一盆的脏衣服里。
“老三,你……!”
“你干啥?!”
于立和于行都傻了。
两人瞪大了眼,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于眠看。
放在以前,原身是万万不敢这样的。
自小就被老娘和两个大哥打骂着长大,后来两个大哥成家,欺压他的人就从三个变成了五个。
原身的恐惧和服从是刻在骨子里的,从来不敢顶嘴,不敢提前上桌,更不敢无视家里的人,更别说弄于行一身鸡食,又把鸡食扣在于立的脏衣服上了。
哪怕面对家里最小的,年仅八岁的小侄子于金宝,他都不敢驳斥一句,总是唯唯诺诺的讨好。
见两人震惊的瞪大眼睛盯着自己,于眠理都没理,径自进了灶屋。
于立、于行两兄弟憋了一肚子火,奈何肚子饿的咕咕叫,以为他是去端饭的,强压下一口气,想等着吃了饭,再跟他算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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