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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魁眼眶红了,握剑的手发起抖来:“你要为个外人罚我?”
罚罚而已,我以后还要杀你的,沈辞秋如今对着他可没什么好耐心:“跪下。”
郁魁抻着脖子不动,他想让场面僵持,可沈辞秋没给他机会,破风声伴随着鞭子抽出,“啪”
地一下打中郁魁膝盖。
郁魁身形骤然一晃,单膝猛地就给跪下了。
沈辞秋提着鞭子:“第一鞭。”
郁魁:“师兄我——呃!”
第二鞭抽中了他的脊背,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蔓开,疼得他咬紧牙关。
郁魁一看他来真的,胸口剧烈起伏,怒意横生,他先死死地看过沈辞秋,再恶狠狠瞪视谢翎。
谢翎敢打赌,郁魁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,毕竟眼神就骂得很脏了。
沈辞秋的鞭子没停。
好几回他刚抬手时,都想灌注灵力,一鞭子抽死郁魁了事。
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,才生生忍住,把力道停留在刑堂允许的范围内,自己的手反而由于忍耐,掐得泛白。
沈辞秋的薄唇抿紧,似雪的面颊淡漠无情,他下鞭时月白的袖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,像白鹤振翅,连挥鞭都赏心悦目。
看他打人简直是种奖励。
只要不是被他打的那个,站在一旁欣赏还是很享受的。
除了第一下打在膝盖上,剩下九鞭沈辞秋全部抽在一个位置,郁魁背上只有一道痕迹,但飞速皮开肉绽,鲜血浸了出来。
郁魁被抽得往前趴倒,额上的汗都痛出来了。
郁魁的衣服是能防身的法衣,但仍然被抽破了。
他以前不是没受过罚,但从没被沈辞秋亲手打过,而且从刑堂出来,哪怕没挨鞭子只是跪了跪,沈辞秋都会给他留下药,或者亲手给他上药。
那个疼他的师兄哪儿去了?
十鞭打完,郁魁忍着疼起身,眼眶通红,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,怨毒地拿眼刀刮过谢翎,他没脸再留在这儿,刚要走,沈辞秋又道:“朝谢师弟道歉。”
我他妈——
郁魁喉结滚了滚,拳头捏得咔咔作响,回身低头,也不看人,飞速道:“在下出言不逊,望殿下海涵!”
郁魁说完转身就走,心里愤愤地想,等下沈辞秋来给他送药,他一定要把沈辞秋晾在屋外,不诚心认错绝不放他进门!
谁让他为了个废物罚自己,必须要让沈辞秋清醒一点!
沈辞秋盯着鞭子上的血迹,纤长的睫羽半掩他漂亮的眼睛,藏住了他平静表面下危险的情绪。
……还不够,这么点血怎么够呢,他的仙骨,他的心脏,流出的血可是侵透了他浑身的衣裳。
无人知道他正在安静地发疯。
沈辞秋轻轻地想,这点疼还远远不够呢,师弟。
谢翎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:“我听他这话,怎么像在说——你给我等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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