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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最后停留在黑色的冥王星上,将它夹在修长的手指当中。
唐弈戈品出了什么信息,将手搭在唐誉肩膀上:“你可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,出生时才那么一点,是不是有心事?”
唐誉笑而不语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小心身边人,有些事情别太当真,毕竟咱们唐家就是登天梯。
玩玩可以,别往家里带。”
唐弈戈语重心长,“小心身边那些费尽心思往上爬的,给点资源就行了,别露得太多。
现在捞男可多得是。”
话音刚落,玄关的手机响起,谭星海今天也跟着回来了,从玄关拿手机给唐弈戈。
东客厅只剩下唐誉,他再次认真地凝视那幅画,目光全部被冥王星吸了进去。
小舅舅说得没错,有些人就是薄情相,想要的都写在脸上,什么都要得清清楚楚。
但偏偏就是他这份“要”
,才让唐誉这个什么都“不要”
的人感到好奇。
太阳系里不止是一颗星,太阳有它的能量,地球有生死相随的卫星,但这些在唐誉眼里都不算特殊。
海王星在星系最外围,却更偏心柯伊伯带的那一颗,生拉硬拽,把它吸到自己的轨道里。
两颗行星自成系统,瑰丽特殊。
这时,没吃饱的谭玉宸啃着一个水蜜桃跑了过来:“今晚你去不去瑰丽?你要是去我就早点送你,晚上我和我哥打游戏。”
“去。”
唐誉看了看时间。
挂钟在墙上有条不紊地走着,快到12点了。
唐誉穿着自带的白浴袍,坐在房间的办公桌前办公。
他洗过澡,头发随意地披着,手边放着公司拿回来的几本图册。
这种时候他习惯什么都不戴,安静能促进效率。
随着手指尖在键盘落下、抬起,时间走过12点,来到了第二天。
唐誉就像完全忽视时间流逝,继续处理公务。
他是双耳全聋,根本听不到自己的打字声,所以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。
直到一只手靠近他敏感的耳朵,唐誉打字的手才停下。
他关闭了word,黑色的电脑桌面映出的不止是他,还有另外一个人。
“这么晚。”
唐誉没好气地嘟哝,“回家赶着见谁去了?”
白洋望向窗外,熟悉的夜景也不是一点没变,北京总是在变。
毕竟已经过去3年,哪怕是18岁的高中生也快读完大学。
“你工作效率还挺快。”
白洋的手在唐誉右耳外廓的边缘隔空画了一圈。
空气变成介质,把白洋手指的温度变成了打火机,在唐誉听不见的器官上燎了整层。
唐誉桌上有充好电的人工耳蜗,却走到夜景台的桌前拿了助听器。
他熟练地戴上:“你骂我什么呢?”
“我什么时候骂你了?”
白洋看到一个银色的冰桶。
冰块儿里面藏着一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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