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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尽皆看去。
那穿赭色袍子的中年男人喝得满面红光,摇摇晃晃,一脚蹬开路旁的叫花子。
也不知他还干下过怎样天怒人怨的行径,居然另有个小叫花伸脚一横,立即教他一跌。
“哎哟!”
中年男人大怒,一脚飞出,“小杂碎!”
那小叫花登时便被踹得闭过气去了。
徐西去拔剑欲出。
徐东来把他一拦,抽过方才徐西去取出的一张空白黄符,用火折子点了,一扬手,香灰飞射而出。
可落在那男子头上,却是轻飘飘的。
同时之间,推出一道罡气,推在那男子背上,把他无端向前推了几步。
恰好推到酒楼隔壁的赌场那头,伙计两眼一亮,叫道:“哎嘿!
马二爷来了!
快快里边儿请!”
而那香灰,洒落在“马二爷”
脑袋上,“马二爷”
毫无察觉,可却在众修道者眼中,显露出一个佝偻的鬼形!
那鬼矮得出奇,不知有没有三尺高,佝偻在“马二爷”
肩上,抱着“马二爷”
的脑袋。
穿着大红大绿的衣裳,纸扎人似的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它也感受到这香灰了,因而竟然回头向众人看来!
众人都心头一紧,连见多了恶鬼凶煞的徐西去也微微一愣。
独孤道丞回头问道:“正刑台近来一共处理过几桩红鹃县的案子?”
正刑台作为一个在大周境内赫赫有名的组织,便是专务缉查恶鬼行凶、邪祟害人之事的。
道俗有别,如果用世俗办法处理不了的,那就只能由修道者处理了!
自然在魏州也下设有分支。
徐东来凝重道:“回老爷的话,近半年来,只有……几桩小案而已。”
这便是症结所在了——红鹃县不论是案宗,还是别的什么,徐东来当然都早已查过了,可谓准备齐全。
可如果近来,明明只发生过几例再微不足道不过了的小案,那红鹃县为何会有这么浓重的鬼气?
那张空白黄符唤作“阴阳符”
。
符灰撒过去,任尔什么鬼,都要现形一刻钟,可适才的阴阳符,至多不过让那佝偻鬼现形了一眨眼的功夫!
这只说明一件事:红鹃县的鬼气,都快要比人气还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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