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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此人是主教的侍卫。”
“倒是巧了。”
束琉棠眼带笑意,却是绵里藏针。
仵作已经验过尸体,二人的死法和那侍卫说的吻合了。
何桉双目赤红,他挣扎的收回落在何祯晖身上的视线,下一秒余光瞥见那具黑衣尸体,他瞳孔猛的一缩。
*
“爹。”
何祯朝跪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!”
何桉震怒的看着地上的人,他抬手对着何祯朝就是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力道极大,何祯朝头被打的一偏,脸颊传来一阵刺痛,嘴角渗出血迹,上面赫然是一个巴掌印,他眨眼藏住眼底翻涌的戾气。
何桉眯眼: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!
我自认对你不薄,你为何要这么做?!”
“儿子不知爹在说什么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狡辩!
那死士不是你派的?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,看不出来?”
何祯朝眼神里闪过一抹疯癫,“是啊,爹,那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来,我要比那草包有能力呢?嫡庶之别,成了儿子一辈子跨不过的鸿沟啊哈哈哈哈哈……不管儿子怎么努力,你只看得到那个草包,他吃喝嫖赌,确能得你重用,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却也只是得你一句不痛不痒的‘干得不错’。”
“我……!
我打死你!”
何桉瞪大双眼,怒火几乎要把他脑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吞噬殆尽,他拿着手里的鞭子重重落下。
雨点般的鞭子抽在身上,鲜血霎时染红了衣襟。
不出片刻,何祯朝已经直不起身体了,他目光闪过一抹戾色,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己的好父亲,凉凉开口:“可是怎么办呢?天子脚下行刺,若是我被查出来,你以为何家就能安然无恙吗?事到如今,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爹也别无他法了不是么?”
“你什么意思?!”
“你以为那个草包怎么会半夜三更独自一个人出现在后山?”
何祯朝眼底尽是讽刺。
自家的儿子,何桉是最清楚不过了,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。
“他找的是谁?”
“暮翎绾。”
“放肆!”
何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,“此事不成,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,那暮翎绾也是他能动的?需要另找替罪羔羊。”
午间的风缓缓吹开帘帐,苍白的指腹轻轻捻过茶碗的边缘。
纱布蒙住了眼睛,那只手的主人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。
“此次辛苦你了。”
那侍从单膝跪地,闻声低下了头,“属下分内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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