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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应了一声,站起身。
他本来坐在那儿,还不显,站起之后,比江瓷要高上一个头。
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江瓷身后,三人离开了医务站。
夜色浓郁,只有月光还算明亮,依稀照亮回去的路。
沉默了将近一分钟,江瓷才试探询问般开口,“周……周明礼?”
“是我。”
周明礼低声说,“江瓷,是我。”
本打算离婚后再也不见的江瓷不知为何,在确定原身的那个家暴男老公变成了她的前夫周明礼,江瓷竟有一种热流盈眶的轻松感。
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。
江瓷赶紧问,“你怎么也……到这儿来了?”
周明礼摇了摇脑袋,“我醒来时自己倒在一个大坑里,浑身上下都痛,还有一些陌生的记忆填充,这才知道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跟着他哥去偷东西,被那一家人发现了,他大哥推了他一下,自己跑了。”
“这身上的伤就是这么的,我醒过来之后,走了很久才走回来。”
江瓷有些唏嘘,“我和你的遭遇虽然不太一样,但都不怎么好。”
江瓷把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也对周明礼说了一遍。
周明礼听的认真。
“虽然不太相信,但我们的确是穿进年代文里了,还是那种恶毒的男女配角一家。”
说到这儿,江瓷情绪有些沉重,好半天,才问周明礼,“爸妈怎么样了?”
周明礼沉默,“不知道。”
江瓷:“你不知道?”
周明礼摇头,“按照时间计算,我们应该是在一起出事后,就都来到了这里,没人去见爸妈。”
这个爸妈说的是江瓷的父母,周明礼只有爷爷和奶奶,他们早就去世了。
江瓷敏锐察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,“从民政局出来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周明礼反问她,“你不记得了?”
江瓷:“记得什么?”
周明礼揉了揉依稀还残留着剧烈紧缩之感的心脏,说道,“我们……你才出民政局,就有一辆失控的车朝你冲过来。”
朝她来的车,他怎么会也出事?
江瓷脚步一停,周明礼想到她会突然刹车,差点撞上她。
江瓷扭头看他,“你救我不成,一起被车撞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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