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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这个,明黛忍不住看了魏钦一眼,他从来都不提以前的事,她也从他嘴里打听不到有关明家的事。
明黛胡思乱想了一路,又不禁期待起明日,脚步都带着几分轻快。
甚至还会回头催促魏钦:“你怎么走得慢了?”
魏钦:……
登上回家的画舫,船舶慢悠悠的飘行在河面上,天色将暗,魏钦靠在灯下看书,手指轻轻地划过书页,不动声色地问:“你那个师兄……”
他方才开口,就听到了一阵绵长的呼吸声。
魏钦抬眸看向书案后的明黛,不知何时方才还在拿笔说要作画的明黛已经伏在案上放松的睡去。
魏钦握着书册,起身走到案前,垂眸望着她,她精致明丽的小脸搁在自己手臂上,雪白柔软的面颊微微挤压,唇瓣嘟起来。
她的睡颜竟也有几分和她格格不入的恬静和乖巧。
画舫轻轻地摇晃,许是明黛今日爬了一趟观音山累坏了,竟然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,魏钦牵了牵唇,伸手将滚到她脸庞旁沾了墨水的笔杆拿远了,顺道瞧了一眼她的大作。
真是……
伤人眼睛。
他目光重新回到明黛脸上,烛火突然“啪”
的一声,跳闪了两下,她眉心微蹙,似乎不舒服。
魏钦弯腰拾起灯罩照在书案旁的落地灯台上,书案周围的光线瞬间柔和了许多。
船身从观音山带走了淡淡的沉檀香,船窗半掩半开,轻柔的晚风吹拂高悬的纱幔,隔开了并行船只的喧嚣热闹,明黛睡眼沉静,魏钦偶尔翻一页书,静谧和谐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次日魏钦一起身就听到浦真来禀:“明小姐今日中午不来用膳了。”
魏钦搭上腰间绦带的绦勾,走至盆架前,弯腰净面:“嗯?”
“明小姐似乎是和她师兄出去了。”
浦真说。
周佑?
魏钦动作微顿,直起腰,面巾被他丢在面盆中,溅起一波水花。
“听说前些日子犯事的水贼还未被逮捕住,师妹独自一人在家,千万要小心。”
周佑赶着骡车同身后车厢里的明黛说话。
“府学离双柿巷并不远,师妹有事尽管来找我或是派人给我送口信,我一定会赶过来。”
明黛将青布帘挂在悬钩上,听着周佑絮絮叨叨的声音,有些恍惚,她亲生父亲也像他这般唠叨吗?
“我知道的,不过我家西户住着个……西户家中有家仆,若我遇到危险,大喊一声,隔壁就能听到动静。”
明黛示意他放心。
“西户不是常年没有人住吗?”
周佑说。
他到扬州后,去过双柿巷。
“现在有人住了,师兄或许知道他的父亲,小梅花巷的魏至贤魏老爷,是你老师的至交好友呢!”
明黛称呼明远时总是变变扭扭的。
毕竟她都没有见过他,不好意思叫他阿爹。
周佑是见过魏老爷的,他点点头,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猛地攥紧了手里的牵骡车的绳子:“魏钦!
魏钦住在师妹隔壁!”
明黛“哎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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