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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都,船政局稽查处,汤潇逸的小屋子里。
“怎么样?战况如何有没有消息?”
郑景溪端着茶杯,眼睛一直盯着门口,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战报有所延迟,目前我这儿只有旧消息,这儿没人,我让人不准靠近,有人盯着。”
汤潇逸的声音也不大,但也没有郑景溪这么紧张。
不过还是得理解郑景溪,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事成之前哪里能松懈。
“前线来报,我军兵分三路,两路从沿岸登陆,当时拿下两厅,之后连克两县一路北上与第三路会合。”
“其县令、通判皆被我军活捉,验明身份后已经处决,消息并没有隐瞒。”
散厅长官为通判或者同知。
“另一路重兵三千,直取漳州府城,前锋当日拿下府城,并未发生激烈战斗,之后向西向北扩张。”
“至最后一次收到战报,县城、州府城已经全部拿下。”
泉州的电报能发到闵都,但泉州到漳州的消息就得用船运了。
“太好了!
接下来你一定要沉住气,扛住第一次反击后,便能趁势而起。”
郑景溪狠狠的松了口气。
他担心的就是汤潇逸的兵攻不下漳州府,这个占据闵地四分之一人口的大府。
这样一来,形势就不够危急,体现不出他们的重要性不说,等消息走漏,还会被彻查。
“唉~”
汤潇逸愁眉苦脸的,并没有太兴奋。
“出岔子了?”
郑景溪着急的看着他。
“漳州府应该有绿营兵万人左右,其中还有水师裁撤后调过去的一千多人,这一千多人是实际人数。”
“为了保险,我动用了七千兵马,但截至目前,我军只击毙敌人四百余,其中二百都属于总兵的亲兵。”
“俘虏一千二百余,另外被打散的绿营兵,应该也有一二千人。”
“算上在各处乡镇道路桥梁驻扎的绿营兵,顶多四千人。”
“梁墉退入了泉州,所带兵马不过二三百,加上后续收拢的,也只有五百人左右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汤潇逸疑惑的就是这一点。
吃空饷吃这么厉害?就算假设这些人都没有任何重复计算,一共四千五百人。
除去一千五水师调过去的,剩下三千。
但额定兵员有八千多人啊!
吃空饷最少吃了六成?还是这么大规模的?漳州府丁口三百多万,兵备道、总兵参将副将和各营管带加起来,与军事相关的五品以上官员四五十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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