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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厌辞沉默着,没接话。
是他想起这么迟的?明明是他刚刚想下床的时候被她抱住,不让他起身。
月皊亦觉得自己轻推江厌辞的举动有点不合适,她偷偷看了他一眼,立刻收回视线,起身下床。
她走到衣柜旁前翻到衣裳,回头看向江厌辞,心虚地小声说:“你不许看……”
江厌辞颔首,动作很快地将外衣穿上,直接走出屋子。
·
张氏得知月皊起得晚连早饭还没吃,觉得是自己来早了,将腊肉放下,笑呵呵地先走了,走前说等有了空再过来说话。
她回到自己家,秀秀赶忙迎上来,仔细瞧着娘的脸色。
“没见到人。”
张氏道。
“不在家吗?”
秀秀赶忙追问。
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,秀秀不可能不关心,自母亲出了门,她就开始提心吊胆。
张氏摇头:“有钱人家就是和咱们不一样,可以睡到日头晒屁股。
我听他家的婆子那意思江家的小娘子还没起,我也就不在那碍眼了,等下午再过去一趟。”
秀秀点点头。
暂时没有得到答复,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短暂的安心,还是变得更心焦。
只能说心事重重。
·
月皊大半日不见余愉,甚至连用午膳的时候也没瞧见她的影子,直到半下午,月皊才看见余愉。
余愉一看见她,就哼了一声。
月皊赶忙去拉她的手,软声说:“三郎凶你,你不生他的气,和我置气?真是没道理。”
“我干嘛生师兄的气?师兄一直那样啊,他凶我我乐意!”
月皊蹙着眉。
心想鱼鱼姑娘是真的不讲道理!
余愉重哼了一声,用手指头戳戳月皊的脑门,不高兴地说:“就是气你!
气你不肯告诉我亲嘴嘴是什么滋味儿!”
“啊……”
月皊轻啊了一声,目光游移躲闪起来。
“你还想骗人吗?”
余愉瞥着月皊的嘴,“好吧,现在是消肿了。
我今儿个早上进屋的时候看见你的嘴都是肿的!”
余愉说着,又用手指头戳了戳月皊的脑门。
月皊赶忙护住自己的头,嗡声说:“你别戳了,好疼的。”
她哼唧了两声,才声音低低地说:“我昨天之前是不知道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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