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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心野猪群不吃乌头,张知让她奶将乌头切碎了,混了一些糠撒在陷阱上,山道上也撒了一些,确保每头猪都能吃到足够的乌头。
天色黑沉沉的,无星无月,黑漆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,过年买的灯笼挂在屋檐下,能隐隐约约看清山道上的陷阱。
屋里点着昏黄的油灯,张信山三兄弟在堂屋后门打地铺,轮流守夜。
张信山趴在桌子上困顿的睁不开眼睛,突然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将他惊醒。
“来了!
来了!”
张信山将两个弟弟推醒。
几人立马紧张起来。
粘稠的夜色中,一群黑乎乎的动物哼哧哼哧地跑来。
走在最前面的头猪,忽然抬起头望向前方,用力的耸了耸鼻子,很快发现了异常,对着空气不停地闻嗅。
趴在窗台看的三兄弟紧张的很,他们担心野猪会发现陷阱。
猪的嗅觉非常敏锐,能分辨出空气中有人类的气息。
它知道这是人类常出没的地方,很快放下了警惕心,尤其空气中飘着米糠的味道,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催促它赶紧吃。
见老大用嘴筒子拱吃的,猪小弟们也忍不住了,停下来觅食。
有食物诱惑,这些贪吃的野猪渐渐靠近陷阱。
此时,三兄弟也看清了野猪的数量。
七头!
多出来的那两头,和头猪差不多的体型,白森森的獠牙泛着凶光。
张信山倒吸一口凉气,这陷阱还能困住这么多头野猪吗?家中人都醒了,老王氏不知是生气,还是恐惧,颤着声音低语道:“怎么越来越多了?它们把咱家母猪当什么了?”
张知怀疑,这群野猪回山上说“这里有一头可以白嫖的母猪”
,然后野猪家族里的公猪都来了。
此时,张知也紧张起来了,她也不清楚乌头的具体效果。
只听“咔嚓”
一声,盖在陷阱上的树枝被踩断,挤在陷阱上吃得正欢的野猪前蹄失去支点,以倒插葱的姿势纷纷落进土沟里,立即响起凄厉的猪叫声。
野猪的皮虽然坚硬,但也只是相对的,从两米高的地方落下去,它们无法翻转身体,削尖的木刺从柔软的肚皮扎进肉里。
疼痛让野猪们拼命挣扎起来,但越挣扎木刺扎的越深,疼痛和恐慌让野猪们叫的很大声。
众人还没来得及兴奋,就见肥硕的头猪从沟里爬了出来。
头猪果然不一样,它踩着小弟的尸体从沟里爬了出来,豆豆眼里怒火在燃烧,像旋风一样往院子里冲。
但头猪没跑出几步,就口吐白沫,四肢僵硬地倒在地上。
大家不由吐了口气,放松下来。
张老头不敢让儿子们贸然跑出去查看,万一还有野猪没死,或者被毒翻的野猪还有力气攻击人,还是等那些野猪多躺一会儿,要死就死透了,还是等到明早再去查看更稳妥一点。
见野猪解决的差不多了,留下张信山三兄弟留意野猪的情况,其他人都回去睡觉。
第二天一早,大娃二娃看不到热闹,恋恋不舍地去上学了。
张信山先是摸了摸院子里口吐白沫的头猪,猪身已经冰凉了,再往土沟去,几头野猪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动不动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他兴奋地朝张老头喊:“死了!
都死了,好大的野猪啊,哈哈哈。”
时间不等人,张信山去大爹二爹家叫人帮忙抬野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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