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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主卧比,侧卧的床也小很多。
明明是廖湫忱自己提的约法三章,也是她自己说的分房睡,但在搬来雾汀市的第一天,她冰冷的脚抵住男人的大腿,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。
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侧卧的床上。
雨还在下,屋外就是院子,每天被专人细心照料的花草树木、假山、竹叶,被雨水冲刷混在一起,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。
声音传进屋内,却像是隔了另一个世界般模糊不清。
在这种天气的时候廖湫忱无可避免的失控,但她向来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用喝药来逃避。
与往常每一次都不同,此刻她手心沁着冷汗,甚至还揪着男人丝绸缎面的睡衣领子,她的睡衣被淋湿的那一点早已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烘干。
雨声像被屏蔽掉音效,已经完全听不见了。
“陈雾崇。”
廖湫忱低声喊。
男人沉默片刻,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。
男人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又白又薄,他们靠的很近,呼吸亲昵地碰在一起,像在冬夜取暖的两个旅人。
廖湫忱睫毛轻轻颤了两下,乌黑的睫毛像两只翩翩飞起的蝴蝶,她视线扫过面前的人,将对方额上、脖颈处凸起的青筋看的一清二楚。
被环抱住的姿势,她被半圈在对方怀里。
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纱睡衣布料,蝴蝶骨弧度流畅姣好,背和他紧绷的臂膀贴在一起。
太近了,也太暧昧了。
廖湫忱有些发怔般无意识放轻了呼吸,牙齿不着力地咬住下唇,又觉得丢人,试图像平时一样恶狠狠睁大眼睛。
雾汀市的雨往往一下就是一整夜,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,反而越演越烈。
但属于面前男人的气息帮她隔绝了雨声,廖湫忱已经忘记在下雨,也忘记是自己刚才赤着脚略有狼狈地踩着地板推门过来。
她原本蹙起的眉眼已经完全舒展开,只是眼尾的粉红色还没完全消掉,浑身肌肤光洁,眸子黑亮,睨着人的神情总是矜贵又高傲。
无论是贵重的漂亮的琉璃水晶、还是价值上亿的钻石,通通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,只能沦为陪衬。
此刻陈雾崇半低着头,但廖湫忱看他时仍需微微仰头。
男人喉结滚动两下,他面前的人像是被无意识吸引般,手臂微微抬起。
泛着凉意的指尖贴上他喉结。
一瞬间,陈雾崇咬紧腮帮,绷紧神色,深呼吸两下,尽量不让自己失控。
不可以吓到老婆。
口腔里溢出血腥味。
此时,男人听见怀里人又低又软的声音:“陈雾崇,你要跟我试试吗?”
血腥味弥漫到整个口腔。
陈雾崇视线死死盯着怀里的人,连搂着人的手都不自觉缩紧。
试什么?怎么试?
陈雾崇怀疑自己是不是彻底疯了?产生幻觉了?还是在做梦?
他想抬手狠狠扇自己一巴掌,好清醒过来。
但是他一只手圈在老婆柔软细腻的腰上,那只有伤疤的手被老婆用手捏着,细细描摹,要挪开哪一只都实在舍不得。
老婆空闲的那只手还贴在他喉结上,湿漉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。
周遭空气都燥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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