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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浔甩了甩耳机线,还是觉得不太称手,“考完的事考完再说,你今天这笔账现在就得结了。”
周昫扁了扁嘴,飞快地瞟了陆浔一眼,开始挤着嗓子假哭卖惨:“你出差了小半个月不见人影,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,今天一回来就要打我,非要给我打肿了明天考试坐不下,再让人看笑话……果然不是自家孩子就可以随便糟蹋。”
陆浔指着他手抖得要说不出话来。
好你个臭小子,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捎带谁呢?!
明明平时都是住宿舍的,一听说自己要出差立马收拾收拾说要回来住,敢情早想好了要打游戏的吧。
这几日自己天天往家里打电话发微信,这家伙也爱搭不理的,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管他?!
多大的脸啊!
周昫还在嗯嗯啊啊地控诉陆浔的非人行径,听得陆浔直咬牙。
耳机线不称手,陆浔干脆扔了,俯身捡了只拖鞋在手里攥着,二话不说抽了过去。
啪啪啪……周昫愣住,挨了好几下之后才反应过来,刚要挣扎乱叫,后脖颈却被陆浔摁住了。
拖鞋抽得身后团肉乱颤,大面积的浮红叠了上去,皮肉又酸又痛。
“哎!
哎!
哎!
嗷——”
周昫吱哇乱叫,边挣扎扭身边伸手去挡,“错了错了,师父饶命,不敢了,再不敢了!”
陆浔一直把他压在墙边,将他乱舞的胳膊反扭了按在腰后,照着那两团又抽了好几下。
拖鞋劲韧,打人还是很疼的,更何况陆浔下手极快,好几下都叠在一处地方,连个喘息的空档都没有。
“疼!
疼!
疼啊师父!”
周昫扭腰跺脚也躲不了多少,喔喔地叫得像公鸡打鸣,“饶命饶命,要肿了,真的……”
他明天到底是要考试的人,陆浔没想今晚真让他坐不下,最后抽了两记,便松手放开了他。
周昫滚得飞快,已经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床,躲到了最远的那个角落,抓起被子枕头挡在身前,一边偷偷摸摸地揉着身后,触手之下一片滚烫。
“你给我等着,要是挂了科,新错旧错一起罚,你这个暑假别想出去了。”
陆浔瞪着他头上冒气,不由分道,“睡觉!”
他刚从学术会议上回来,穿的是衬衫,那么文绉绉的一个人,却有一只袖子卷到了手肘,手里还拿着只拖鞋……师父你形象碎成渣渣了。
周昫偷偷腹诽了一句。
他嘴角一撇,陆浔便知道他八成又在琢磨什么了,弯腰把刚扔到地上的拖鞋重新捡了起来:“怎么,你有异议?有异议就说,不必非得憋在心里。”
周昫看他捡拖鞋转手腕的动作,立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,好的坏的心思全扔了,伸出个尔康手:“不!
没有,没有师父!
我服,我心服口服,我现在就睡。”
陆浔阴沉着脸,看着他飞快地把自己塞进了被团里,鹌鹑一样包得看不到脸,才哼了一声,把拖鞋扔回地上。
电脑对面,因为周昫突然掉线而被炸成灰的王常,看了手中的耳机一眼。
虽然声音很小,而且只有一会儿,但他好像听到不该听的了。
明天不会被老大灭口吧啊啊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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