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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不会在褒城?”
“他若在褒城自有那些捕吏去捉,快进去罢,真冷。”
言心莹默默听完,转身进柁楼寻傅徽之。
傅徽之也不看书写字,只合眼坐着。
言心莹也寻了地方坐了,斟酌着开口:“我在外间听见有人谈论,京城已派出近五年最出众的捕者来追捕你。”
傅徽之闻言睁眼,冷冷笑一声,道:“若是最出众,他此刻应当已在船上。”
言心莹一瞬间毛骨悚然,她不知傅徽之这句话是讽刺之言还是在陈述事实,她更倾向于后一种。
她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你别唬我,真有些骇人了。”
傅徽之好似笑了,又好似没有。
他问:“女郎可会浮水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奉劝一句,女郎最好不要与我在一处,寻他处歇下罢。”
傅徽之越说言心莹越害怕,她不明白如果那捕者真在船上,傅徽之为何还能这么从容?她强作镇定:“说好了护你,便不会食言。
如今你有危险了,我更不能走。”
傅徽之微微摇首,又合了眼,不再言语。
言心莹再苦船,都不敢出去了。
她将身边的案几都推去顶着门,又抱着剑,死死盯着。
不知盯了多久,她撑不住睡着了。
夜里她听到案几拖地的声音,惊醒。
傅徽之开了门迈出去。
她也赶紧起身跟上,走了两步意识到没拿剑,又折回取剑,最后出门。
只见傅徽之将邻屋的门一个个推开。
言心莹觉得奇怪,往其中一间被推开门的屋中看去,竟是空的。
她快走两步,又看了一间,也是空的。
她只觉自己的后背开始透冷汗了。
另一边,傅徽之也不再推门了,只问:“方才这些屋子里都有人么?”
“都有啊。
我出来看时,所有屋中灯烛都亮着。”
言心莹手指一间屋,“这间,说捕者消息的二人便是进了这间屋,竟也无人。”
傅徽之缓缓道:“恐怕这船上的客人全被送走了。
活人除了你我,便是……”
不防头顶一声大喝:“傅修——”
言心莹抬头望去,便见一人从楼上跃下,手中有什么闪着淡淡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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