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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间小道上,几乎不见行人。
早些时候还有不少自各处村落来,去往城内观灯的人。
此刻,他们早到城内了。
况时辰尚早,也未有尽兴而归者。
黑衣女子便带着傅徽之在这些林间小道上奔逃。
忽然行至多蹊处,黑衣女子便站住了。
她想到一个办法,便拔剑欲割裳角。
忽又想起夜里黑衣不如白衣显眼,便揪了傅徽之的衣角割下。
傅徽之正以手捂口,低低地咳嗽。
黑衣女子揪他衣角时,他只是看了一眼,不问也不躲。
黑衣女子将割下的衣角随手挂于蹊旁不知是花枝还是草蔓上,再领傅徽之藏于另一蹊的树木后。
不久,言府防阁追至,只停了一瞬,便果真择了有衣角那蹊追去。
待他们的步声远了,黑衣女子迅速带傅徽之往来时的方向去。
途中又避开了一队人,一直逃到城南才停下。
黑衣女子叉着腰喘道:“暂时安全了。”
傅徽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黑衣女子这才想起来方才在逃亡的路上,此人也是时不时地压着咳一声。
但躲在蹊旁,等追来的人往另一条道走时,他一声都没咳。
大概是硬生生忍住了。
傅徽之缓过来后,向她一礼:“多谢女郎相救,敢问女郎姓名。”
黑衣女子沉默了片刻,答道:“南宫雪。”
“‘雪’为字?”
“为名。
没有字。”
这回轮到傅徽之沉默。
南宫雪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在下一个故人名亦为‘雪’。”
“什么样的故人?”
傅徽之摇了摇头。
南宫雪也不追问,只道:“你本无须我出手去救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南宫雪不说话了,只忽然拔剑横扫。
傅徽之与她距离不远,腰间却没有剑,便只能退,却不一直退,而是等剑势将尽时忽然旋身到起剑处。
南宫雪左手早持剑鞘击出,眼看便能击到傅徽之腰侧,剑鞘却被扯住,反格上她右手回切的一剑。
下一刻右手腕也被傅徽之扯住。
南宫雪惊觉此人武艺竟比她料想的还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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