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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对他们的爸爸不太满意之人,是妈妈——
拾心打从搬进——被迫搬进——蓝获的新房,到生下双胞胎儿子,她的情绪持续朝着一种矛盾在崩坏。
这段不算短的日子里,她变得不是她自己,又好像这正是她的本性流露。
她和蓝获结婚,全是因为孩子,他们没有举办婚礼,只有简单的登记手续,签了些文件,像他讲的“合约”
,他们从此忠诚相待,她是他唯一的女人,他是她唯一的男人,他们尽着肉体上的义务,她为他生育後代,他每晚搂着她,给予她满足,也寻找自己的快乐。
他们是这样的夫妻,没说过一句“爱”
,种钤兰,为找更激狂的性快乐。
撇开过多的想法,脑袋放空时,她喜欢那样的快乐,甚至上瘾,尤其怀孕期间,她慾望强烈,分分秒秒渴望他的碰触,本以为生完孩子,会恢复正常——一切只是贺尔蒙作怪的错觉——但她低估了自己怪兽般不受控制的身体,她如然需要他,比生孕孩子前,更渴望!
幸好他不是时时刻刻在家,否则,只怕她离不了他的身。
她病了,她知道,没人医得好她。
她的心,空缺一大块,清冷了,像她住过的每一幢苹果花屿屋子一样,缺乏温馨——
“妈……妈——”
柔软呼声揪回了拾心的心魂。
美眸从画布上移开,望向壁炉前那对小身影。
“小朗!不可以用画笔打哥哥!”
拾心放下调色板和画笔,快步定向两个小家伙,蹲低身子,拿取他们手中的玩具画笔。
每当她作画,两个小家伙有样学样,在玩具绘本上涂涂抹抹,安静没多久,便把画笔当剑棍,两兄弟比划起武艺。
他们的父亲总是说,大一点送他们去学剑术。
“不可以这样,会受伤。”
对小儿子摇摇头,拾心收起他们的玩具,再对大儿子说:“月明乖,你没有打小朗。”
吻吻小家伙的脸颊。
另一个小家伙吃醋了,扑入母亲怀里,妈妈妈妈地叫着。
“你们都乖——”
拾心笑了,两手圈着一对儿子,坐在他们的游戏小园地。
管家帮他们铺了厚厚的绿草软垫,还有羊毛毡小花和小动物,布置得像原野,壁炉火做了安全隔离网,看起来是他们露营的篝火。
小家伙们今天穿了卡其色猎装,学步鞋设计成登山鞋样式,是奶奶的作品,衣领上绣着他们的名字,不这样,分辨不了他们。
他们脸蛋相同,没有谁多一颗痣或身上有胎记——只有他们的母亲知道哪里不同——他们像父亲,天生帅胚!
看着两个小家伙,拾心总是忍不住吻吻他们。
“小朗、月明,要不要洗澡了?”
拾心抱着两个儿子,美颜宠溺地摩着他们稚嫩的俊秀脸庞。
小家伙们开心地格格笑,在母亲怀里钻呀钻。
听着儿子的笑声,拾心神情满是慈柔。
蓝君特说她可以拥有十个男人的心,她没那麽贪心,她只要拾一颗实实在在的真心,就足够……虽然,她一直没拾到那颗心,但她拥着两个宝贝儿子,感觉他们小小的心跳贴紧了她,就像他们还在她肚子里那般,她被填满,满腔的煦暖烘熨着她。
“妈妈、妈妈……”
宝贝儿子齐叫,连嗓音都让人分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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