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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可以帮个小忙吗?事后必有重谢。”
*
警视厅,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。
白鸟任三郎扶着墙走进来的时候,身上板正的制服沾满灰尘,一起进来的几个人看起来状态也很疲倦。
他在松田阵平对面入座,然后直接往椅子上一趟,感叹道。
“每次出现场,真是要扒一层皮啊。”
松田阵平没有抬头:“你还没习惯呢?”
白鸟任三郎锤了锤自己的肩膀,叹了口气:“你这精力旺盛的家伙就少说些风凉话吧,不过你在看什么呢?十年前的千田故意伤人案啊?你看这个干嘛?”
“闲着没事,随便看看。”
他说。
“那你是真的挺闲的。”
白鸟任三郎挣扎着站了起来,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冰水醒醒困。
看了一眼警视厅墙上挂着的时间,他回头问道。
“都这个点了,你不回去吗?”
“不回。”
他说。
白鸟任三郎看他这个状态好像有点奇怪,笑眯眯道:“吵架啦?”
“……”
松田阵平。
白鸟任三郎站在饮水机旁,给坐在位置上一脸深沉的家伙也倒了一杯水,笑道:“虽然你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能气死人,但我知道你面冷心热。
云居律师住院的那几天,你的状态也跟着很差。
医院打电话说云居律师失踪的时候你看你那个样子,我可从来没见你那么慌张过。”
水杯摆在他写写画画的手边。
白鸟任三郎低头看了一眼他记录下来的东西,问道:“你记这个案子干嘛?这个千田不是下个月就出狱了吗?”
写字的笔尖一顿。
松田阵平抬头:“你说什么?下个月?不是明年吗?”
“啊,说是在狱中表现挺好的,有三个大功,提前出来了。”
松田阵平微微蹙眉,眉眼被台灯的光泽映射得略微发沉,随后他把白鸟任三郎说的这句话也记录在了纸上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。
白天的时候在律所,他看到云居久理对案件的渴望。
她那么强烈地,想要接委托、出庭。
是为了什么?
拿到第一笔酬金,然后呢?
离开他吗?
白鸟任三郎摁在饮水机的开关上,水流淅淅沥沥地落在玻璃杯中,把他的心也搅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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