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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片刻,张太后看完书信并询问钱宁道:“这又是什么?”
钱宁回答:“这是金先生写给宁王的一封信,金先生在信中说他要策划发动一场针对皇上的行刺,希望宁王能助其一臂之力。”
张太后微皱眉头:“金先生是幕后元凶哀家已经知道了,但这封信又如何能证明陆彬就是金先生呢?”
钱宁慢条斯理道:“太后再仔细看看,这封信是陆彬亲笔书写的。”
张太后用微妙的眼神看了看手中的书信:“哀家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陆彬的字迹了,也不知道这封书信是否为他本人所写。”
钱宁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,只见他对张太后说:“为了方便太后辨认,微臣将陆彬之前写过的一些批文也都带过来了。”
说罢他又将陆彬曾经写过的一些批文拿出来给张太后看。
张太后将锦衣卫批文和那封书信上的字迹仔细对比了一番,随后她紧皱眉头:“这封信中的文字确实是陆彬的笔迹。”
钱宁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:“证据确凿,陆彬是金先生,也是本案的幕后元凶。”
张太后又反问钱宁:“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?”
钱宁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:“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微臣想先请太后见一个人。”
张太后露出好奇的表情,同时缓缓问他:“谁?”
钱宁拍了拍手,很快又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到了张太后面前。
和钱宁一样,那人并非太监,只是此刻穿着太监的衣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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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眼前这个人,张太后再熟悉不过了,即便二人多年不见。
而张太后的反应比刚才更为震惊,却见她喊出声来:“是你!”
那人露出神秘且充满深意的微笑,继而对张太后说道:“没错,是我。”
少顷,那人又看了钱宁一眼,钱宁心领神会,他对二人行了一礼:“微臣去外面望风,太后和王爷慢慢聊。”
说罢钱宁转身离开了花厅。
张太后连忙又对那人开口道:“你应该知道,身为藩王,擅离封地乃是死罪,更何况你曾答应过哀家,此生不会再踏足京城。”
原来这个人并非别人,正是身为藩王的宁王朱宸濠。
朱宸濠不疾不徐地回应:“我当然知道,只是如今情况万分危急,因此我不顾个人名誉和安危,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求见太后。”
张太后渐渐恢复平静,她看了看手中的书信,然后将目光投向朱宸濠:“所以金先生这封信是你给钱宁的。”
朱宸濠点了点头,紧接着对张太后说道:“是的,金先生给我写了这封信,我则把这封信交给了钱宁。”
张太后遂问他:“金先生到底是谁?他为何要给你写这封信?”
朱宸濠缓缓回答:“刚才钱宁已经说过了,金先生就是陆彬,至于他为什么会给我写这封信,我想应该是出于世人对我的偏见。”
听到这句话,张太后不禁又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朱宸濠意味深长道:“人人都说我暗怀不臣之心,意欲谋反篡位,金先生也以为我是这样的人,所以他给我写信,让我助他行刺皇上。
殊不知我对皇上和朝廷最为忠心,因而冒死前来向太后进谏。”
张太后则反问朱宸濠:“那你为什么不将这封信交给皇上,并向他说清楚这其中的是非曲直?”
朱宸濠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皇上受陆彬蛊惑太深,而我又背负了太多骂名,贸然去向皇上进谏,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。”
张太后冷笑一声:“对于你所说的话,哀家也只能半信半疑。”
朱宸濠看起来依然心平气和:“我说的是否属实,太后不妨再好好思考思考。”
张太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,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。
:()剑过拂衣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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