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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一见眉头紧皱,他揉了揉额角冷声问道。
“你又怎么了!”
进忠哭着说道。
“皇上,奴才无状,惊扰圣驾,请皇上恕罪!
方才奴才听闻吉善大人所言,心中愤慨,在咱们大清朗朗乾坤之下竟还有如此罪大恶极之人。
可后来吉善大人又说,那穷凶极恶之人竟是临汾王家老太爷。
皇上!
这人就是之前瑚尔起大人的福晋那拉氏给容雅格格定下的人呀。
若是之前奴才不知也就罢了,可如今知道了,奴才竟吓得魂不附体。
当年容雅格格若没有机缘巧合的进了宫,如今王家的累累尸骨当中,也有容雅格格的一具,皇上,奴才后怕呀。”
皇上闻言,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,手里的碧玉手串儿捻的飞快。
可尽管如此,无论如何他也压不下心头的那股火儿。
终于,他手上动作一顿,抓起桌上的茶杯,狠狠的砸到了地上,只听“啪嚓”
一声,那茶杯便摔了个粉粉碎。
皇上拍案怒吼道。
“去宣傅恒,叫他带上五百御前侍卫,将王氏族人、官员一并拿了。
再带人将王家老宅给朕围了。
如此案属实,朕要将他们凌迟处死,朕要诛他们九族!”
皇上震怒是为了容雅吗?并不是。
皇上震怒,只因这临汾王家竟将手伸到了京城还与朝中官员勾结。
他可还记着呢,为了买容雅,他竟甘愿花十万两白银作为聘礼。
他可不认为王家老太爷娶了容雅回去,是要做王家老夫人的。
还不是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私欲。
只勾结京官从京里买一个满洲大姓的格格回去,就能花十万两银子,那他们王氏这些年贪了多少?放任如此蛀虫存于世间,他大清早晚要被这些人啃食殆尽。
不过一日的功夫,傅恒带着御前侍卫,便从王家老宅的花坛子底下,荷塘塘泥里,枯井之中,花园树下总共挖出女童尸骨八十二具之多。
最早的已埋了20年,最近的不过刚刚才埋下去两日。
那两具最新的女童尸体上,累累伤痕,竟让见惯了生死了衙门仵作都忍不住落下泪来,嘴里连连斥骂畜牲。
如今已是四月的天儿,驿馆周围种植的金钟花都已开了。
,!
可这一日,不知为何,天上竟飘起了雪花。
皇上难得放了进忠休沐,叫他回去陪着容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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