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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雅瞧着旁边的木盘子里各种伤药十分齐全,再瞧瞧自己的不过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小瓷瓶,便有些尴尬。
“我就想着你虽受了伤,却未必肯歇着,少不得还要带着伤去御前伺候。
便跑去太医院要了镇痛的伤药,只盼着你少遭些罪罢了。
我太情急了,想来你这里各种伤药定是齐全的,那,那用你的吧。”
说着,容雅便要将她手里的小瓷瓶揣回到怀里。
进忠却急忙按住了她的手。
一时间两人皮肤相亲,这叫他们同时都羞红了脸。
进忠见容雅低下头满脸羞涩,便立刻松了手,他轻咳了一声,“就用你的吧,那些药都是张卓拿来的,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使的,若是上错了,反倒遭殃。”
那药有镇痛的作用,再加上进忠的伤不重。
上了药之后,本就轻微的刺痛也变成了酸涩的不爽利。
可与疼痛相比,这点子不爽利,已经是可以忽略的了。
看着眼前的容雅还生怕自己疼,又轻轻的去吹那伤处,进忠目光柔和。
他伸手托着容雅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。
又拿了帕子,细细的将她手指上沾着的药液擦拭干净。
进忠抬眸看着她,柔声说道。
“好啦,今儿多谢你,快回去吧。
这青天白日里的,你不好在我这里久留,让人瞧见不像,对你名声也不好。”
容雅抿了抿唇,瞧着那膝盖上的伤,如今已青紫一片。
脚下就像生了钉子,只想留下照顾进忠。
可进忠瞧她委屈的小模样,笑着舔了舔嘴唇。
“好啦,这样的伤我早就习惯了,不打紧。
一会子,我还要回御前伺候,也歇不得。
若您当真心疼我,倒不如等一会儿下了值去帮我跑个腿儿,如何?”
容雅连忙说道,“不拘是什么事儿,你只管说便是。”
进忠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说道。
“今儿膳房做了糖蒸酥酪,又香又甜,我叫管事给我留了两碗,等你下了值,去替我取来可好?”
容雅撇了撇嘴,“说来说去,那糖蒸酥酪还不是给我准备的,进忠哥哥只会哄着我玩儿。
既你说是替你跑一趟腿儿,那今晚上那两碗酥酪你都吃了,少一口都不成。”
额……进忠讪笑,“哎哟,我的小祖宗哎,您饶了我还不成?我是真没事儿,这点小伤今儿晚上就能结了痂,明儿就好了,真不值你这样费心。
你先回去吧,听话。
你要是不走,我怎么穿裤子啊!”
容雅呼吸一滞,脸上红了红。
她别过头去咬着嘴唇面露迟疑,再扫进忠一眼,瞧他脸上是带着点祈求的苦笑,容雅又往他那两条腿上瞄了一眼,一甩帕子,转身出了门。
进忠的腿……真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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