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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以为他丢了东西,睨着他的小动作问:“找什么?”
鹿厌摸向衣兜的手一顿,随后取出亮在他面前,“吴师兄给的瓜子。”
谢时深:“......”
他默默偏头移开视线,面无表情看着比试。
鹿厌知他乃是君子,这等场合仍旧保持风度,若要他陪自己嗑瓜子,着实有损形象,鹿厌甚至觉得,以他这等尊贵的身份,和自己挤在此处,简直要委屈死了。
虽然不知谢时深今日目的何在,但显然他不愿暴露身份,既然来都来了,挤一挤也无妨,毕竟都是他自找的。
思及此,鹿厌开始满心欢喜嗑瓜子,顺便给两侧的百姓分了点,直到两场比试结束,谢时深的脸上出现几分不耐烦,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,不欲在此逗留下去。
鹿厌紧贴着他,能最直观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。
正当鹿厌想询问一番,却听见谢时深率先问道:“可以走了吗?”
可惜喝彩声掩盖了一切,鹿厌并未听清,他抬眼看去,想让谢时深重复一遍,随后双手抵在嘴角两侧,贴近谢时深的耳边大喊:“我听不见——”
话落,谢时深先是感觉肩膀沉重,循声看去时,瞧见一双手攀在肩上,旋即眉头蹙起,抬起眼帘后,神情却蓦然顿住,视线落在眼前冒出的小耳朵上。
许是天热,鹿厌被气氛感染,兴奋时耳朵泛红,在日光的照耀下透着光,叫人忍不住想拨动一下。
鹿厌努力伸着脖子,竖着耳朵递上去,示意他在自己耳边说话。
在旁人视角看来,他们的动作十分亲昵,鹿厌就像挂在他的身上似的,只差拳头大小的距离便能亲上了。
鹿厌见谢时深不为所动,便指着耳朵朝他挤眉弄眼,甚至用手把耳朵揪长些,让他快快说给自己听。
谢时深唇边勾着浅笑,见状抽回思绪,沉吟少顷后,垂头靠近他的耳朵,一字一句道:“我问你,可以走了吗?”
说话间,他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,惊得鹿厌感觉浑身打颤,背脊发僵,半边脸颊麻木了片刻。
他伸手揉了揉耳朵,快速环视一圈看台,心想吴语等人还在查案,若要离开还需打声招呼才是。
只见鹿厌在人群中锁定了吴语的位置,抬手远远指过去,大声回道:“公子!
容我和吴师兄他们先告辞再走!”
谢时深一听,又是吴师兄,嘴角勾着的笑跟着趋平。
他顺着鹿厌的方向看去,只敷衍一瞥,视线又落回面前的耳朵上。
白皙的耳朵被揉得发红,正值夏日烈阳,照得那只耳朵宛若红玛瑙,透着漂亮的光芒耀眼夺目。
谢时深将目光移到他的侧脸,眼眸因兴奋而过分明亮,像颗水晶似得,干净清澈,喜怒哀乐皆显露在脸颊,如此率真的性情绝非虚假作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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