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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楚之思虑过后赞同:“就这么做。”
东宫。
五皇子脸色阴沉:“二哥,咱们真要把西北军拱手相让?那可是骁勇善战的西北军!
比咱们花大量银子偷偷摸摸在淮南养的兵强不知多少……那还不是咱们的兵,可眼下八叔手里那支西北军真真的,能牢牢握在手里,就让出去了?让给六弟?”
太子:“那是我想不让就能不让的吗?不给好处,郑国公肯倾囊相助?不仅是八叔手里的西北军,孤还得请母后到太后那里说一声,调遣六弟回京。”
五皇子急了,“叫六弟回来不是让他跟我们光明正大地抢?”
太子:“他在定州多年,什么部署、路数,我们都不知道,还不如调回京都,就近观察。
何况我们的势力在京都盘根错节,掣肘六弟不是轻而易举?再者,八叔手里的西北军不是我们说让就让得了的,那是父皇嘴边的肉。
说是让,不过是不把人安插1进去,可我没记错,陕西省安抚使明年春结束任期,孤有意调京兆府府尹蔡仲升担任安抚使。”
一省安抚使有调兵遣将之权,更有监察掣肘西北军的权利,陕西省京兆府府尹显然是太子门党。
五皇子拊掌:“瞧我一慌起来怎么就忘了蔡仲升?如果把蔡仲升提为陕西省安抚使,六弟在西北军那里恐怕讨不了多少好处。”
太子:“否则孤为何让出八叔的西北军?孤有那么蠢,自毁长城?”
五皇子笑哈哈:“是弟弟我蠢,二哥英明神武,策无遗算!”
他转而说道:“如此一来,只需要解决安怀德的口供便可。”
太子:“交给郑楚之,你莫插手。
吃了那么多好处,郑国公府的人总该出力做事。”
五皇子心情大好:“自然。
接下来,我坐着看好戏就行了。”
临安郡王府。
海东青在郡王府上空盘桓良久才俯冲而下,带来扬州的最新消息。
霍惊堂展信看完,付之一炬。
赵白鱼抱着卷宗进屋,瞥见香炉里的纸灰便问:“我在外面就看见海东青在院子上空盘桓,是扬州那边的消息?”
“嗯。”
霍惊堂端起茶杯喝了口润润喉。
赵白鱼:“没押送靖王入京的打算?”
霍惊堂:“之前不到时候,现在可以了。”
赵白鱼放下卷宗,坐在霍惊堂对面:“为什么?是郑楚之想到解局的办法了?”
“算是。”
霍惊堂不欲多谈,抓着赵白鱼的手帮他捏手指骨:“抚谕使的担子放下了,还打算回去担任京都府少尹吗?”
赵白鱼无奈,指着桌面卷宗说:“我才外放几个月,冯春山就以公务繁忙为由提拔底下的人顶了我的缺。
我一回来就得跟新少尹做交接,要么回去还从判官做起,要么辞职,我懒得在冯春山那种人底下继续办差,干脆辞了。”
霍惊堂:“小郎继续留在府衙当个七品小官实在屈居,还是当郡王妃好。”
赵白鱼拍了把霍惊堂手背:“正经点。”
霍惊堂:“夫妻新房里还做作古正经,何苦来哉?”
赵白鱼说不过霍惊堂:“跟你说正经的,你说我卸下抚谕使一职后能顶什么缺?”
霍惊堂懒洋洋地掀起眼皮:“说不准,我估计会有不少人来抢小郎。
刑部和大理寺不太可能放你进去,九寺五监算是闲差,一般没人去、也不希望有人去,闲差说明稳定,没什么空缺不说,人情关系比任何一个部门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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