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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的几天也都是那样过的。
顾修寒一到夜里就不安分。
简直像偷情一样。
而阮语也每次都是嘴上嘟囔着“今天晚上不要再过来了我想好好睡觉”
,然后实际上也不设一个门禁,每天晚上眼睛亮晶晶地团在小鱼窝里等着挨亲。
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几天后顾修寒启程离开。
只是外出半个月而已,阮语也不知怎么,竟感觉比之前顾修寒驻扎边境星的一年都难熬。
幼崽时期的重度分离焦虑在长大后并没见多大好转,在恋爱后更是一发可不收拾。
阮语每天都要和顾修寒用全息通讯黏糊很久。
只不过全息影像能模拟出的感觉有限,而且真要和全息影像做点儿什么也有些诡异,仿佛在非礼空气,所以两人顶多是抱在一起腻腻歪歪地说说话。
用全息影像联络时,顾修寒身后的背景一直是机甲驾驶舱,他这次出行没乘坐星舰,而是驾驶私人机甲。
即使是在帝国文明已征服了星辰大海的时代,星际旅行的航线也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开辟出来的。
别的不说,单是星舰跃迁点的安置工程就动辄需要消耗天文数字级别的经费,许多在帝国星域版图中被定义为“偏远”
,或者虽然不偏远但是“缺乏开发价值”
的行星可能永远都享受不到开辟星舰航线的待遇,平民也没有任何手段前往那些星球。
当然,对于拥有私人机甲的将官而言星舰并不是必需品,权限级别达到一定程度的机甲在帝国星域内是畅通无阻的,航行速度比星舰还快一些。
这样看来,顾修寒去的大概是偏远星域。
至于究竟是哪里,阮语的好奇并没能持续很久。
因为有一个比“顾修寒行踪神秘”
更大的问题出现了。
那就是阮语的第二次求偶热发作了。
这次发作确实有些突然,比预计的日期提前了一大截,但也不能说是毫无理由。
毕竟从确认关系到现在,除了最后一步两人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。
而且还是反反复复
像一株纤弱素净的小植物,离花期尚远,花苞才丁点儿大,且被蜡绿质硬的花萼矜持地、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。
小植物对开花没多大热情,本来打算糊弄着随便开开就得了,结果却被劈头盖脸的营养剂浸透了,浇熟了,茎叶不住地抽条、吐芽,连花苞都膨鼓了几圈,肥硕得花萼快要兜不住,从顶端露出一点粉粉红红的颜色来,饱满的花瓣挤着挣着要开。
可偏偏在它迫不及待要开花时,成天盯着它灌营养剂大力催熟的那个人又因为自己不在家,不许它开了。
害得小植物憋胀得要命,也气得够呛。
智脑上的通讯请求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。
阮语像只烧熟的小虾米一样,委屈又难过地蜷在顾修寒床上,嘴唇抿成红艳的一线,赌气不肯接。
顾修寒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,但还要两天才能到。
配偶该在的时候不在,通讯请求必须狠狠晾到十分钟以上。
这次求偶热比第一次凶猛得多。
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,这次的症状和第一次相比有变化,体温虽然也升高了,但不像普通的发烧那样头晕犯困嗓子痛。
但这次的不舒服是一种百爪挠心般的空乏感与内部的微妙麻痒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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