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翡儿不明道理,看了看媛姐,点头出去找她嫂子去了。
一会玉漏送媛姐出来,顺道进了仙哥房里,看见池镜在抱着逗他。
他那白嫩嫩的脸上点点的红疙瘩,看上去恐怖,可他自己不觉得,粉红的小舌头颔在嘴里,还和池镜咯咯咯咯地笑着。
池镜看他笑得好玩,嘴里连颗牙也没有,就把手指伸进嘴里给他咂。
玉漏心里发软,走去接来抱着,剜了池镜一眼,“爹讨嫌,手上不干不净的就给我们吃!”
池镜站起来道:“我才刚洗过手。”
“洗过也不行,谁知你不留神又摸了哪里的灰。
才刚见好点,没得又给你作弄病了。”
池镜在她肩后埋着脸,仍笑着逗仙哥,“你懂什么,小孩子养得太仔细了也不好,是吧儿子?”
“我不懂,你小时候顾妈妈也看你看得格外仔细,你难道不好?”
那石妈妈在一旁预备药,笑着搭话,“三爷这话说得倒是对的,小孩子养得太仔细反把身子养娇气了。
来,该吃药了。”
仙哥也奇,不怕苦,抿着小木汤匙就往下咽,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,除非吃抱了才不吃。
连太医小孩子最怕咽不下去药,有的人家的孩子要奶母先吃了,化成奶水喂,那样药效并不好。
玉漏抱着他直笑,“亏得我们仙哥肯吃药。”
吃过药又是睡,玉漏并池镜又回房里来。
玉漏问过了四兰的事,“你记着打发小厮外头配药给她吃,仙哥都好了,她比仙哥大这些,吃几副药也能好。”
“我记着呢,才刚我出去就吩咐永泉悄悄去办了。”
玉漏坐下来嘀咕,“我看那丫头没准真是冤枉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才刚媛姐来和我说,凤家那小少爷也生了病,二奶奶还想请两位太医去给那小少爷瞧病,两位太医这里走不开,推着没去。
我心想,什么病还非得请这两位太医去瞧?媛姐说她暗里问了,没问出来。”
说得池镜也起疑,坐下来思忖片刻,“我叫永泉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才刚已吩咐了翡儿他哥哥去打听。
你说,会不会那小少爷也生了水痘?”
池镜脸色阴沉下来,“这事你别管了,你只管照看好仙哥,让翡儿哥哥得了消息来回我。”
不出两日翡儿哥哥便打听见消息,在外书房内告诉池镜,“他们家小少爷也是出的水痘,阖家上下先以为是天花,瞒得死死的。
这会是在外头请了个大夫瞧病,那大夫听说有些擅治天花的名头,其实也是吹嘘,这会也没给那小少爷治好,凤家的人发急,好像听说咱们仙哥的水痘快好了,正忙着打听何寥二位太医给开的药方呢。”
池镜听了半晌无话,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。
可络娴从前陪嫁来的人早给老太太打发了,身边就剩个蓝田,也不能出这府门,又谁去搭的这线?府里别的下人和她非亲非故,谁肯替她冒这个险?
因而转头来吩咐,“你再去暗里哨探着,看看这一阵咱们府里头有谁和凤家的人往来过。”
翠华那头还不知道池镜他们已疑心到凤家头上,一门心思还在为仙哥转危为安的事生气,小小个人,谁知他命这样大!
尽管不甘心,也不得暂且饶过他去,“如今那屋里那么些人日夜不停地守着,云芳又给调到外头去了,要做别的手脚也难。
你瞧,好好的一个机会,竟是枉费!”
瑞雪劝道:“这时候还是安定点,早起我听说老太太如今认定是那四兰带进来的病,正要打发她出去,有她担着,咱们这里就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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