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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克岚在堂上和后厨看了一眼,拿了酒跟肖宴一同回孙家去。
路上叮嘱肖宴不能把方才有人吃霸王餐的是说出来,肖宴不解,他便把孙老爹病倒的事说出来。
肖宴一惊,转而叹气拍了拍肖克岚肩膀:“那真是苦了你,四婶如今还在坐月子,家里老的小的都要照顾。
你放心,酒馆的事包我身上,我让所里巡逻街道的弟兄多盯着些,那几个混混再敢来吃白食,定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!”
一转眼到了孙锦语满月的日子,孙老爹半月里醒过一回,话也说不清了,没多会儿又睡过去。
这病情不容乐观,孙秀娥也无心操办女儿的满月酒,想着等父亲好一些,明年的周岁宴一定办。
虽然没有请客,这一天几个好友登门来。
丁月梅给孙锦语做了一件衣裳,过来就给孙锦语试穿起来,正好合适。
王文瀚带了一只拨浪鼓来,还有一颗霍山赤芝,是之前父亲留下的,听说这东西对中风的人有好处,一并带了来给孙老爹。
花岱延上银器铺子挑了一对银铃手串,快到饭点时才到。
见他姗姗来迟,肖宴打趣道:“说好上午来的,怎么这么迟?昨晚是不是又在仙乐楼听一夜的曲儿啊?”
似乎一语戳中,他们三个男人倒是无所谓,一旁正在给孩子戴银铃的孙秀娥和丁月梅也听见了。
花岱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,摇了摇手中的折扇。
孙锦语玩了半晌,孙秀娥招呼他们先坐会儿,自己先回屋给孩子喂奶。
准备开饭,丁月梅进了厨房。
四人围桌坐下,花岱延低声说道:“不是仙乐楼,我听说余杭那边近日新出的曲子,回来晚了,城门已经下钥。
在马车上呆了一宿,蚊子叮得睡不着,等天亮城门开了回家才睡了一会儿。”
肖克岚给他倒了杯茶,“这临安城的曲儿还不够听?竟然还跑余杭去。”
王文瀚问道:“晚了还不如在余杭客栈里过一夜,余杭到临安途中必经坪山,这条道你也敢夜里走?”
城北大营守在坪山外,防的便是义贤庄那伙贼子,平头百姓根本不敢往那里去。
王文瀚在军中时常出营巡视,一支队伍不少于十二人,以山脚下万亩林为界,没有军令不可擅自入林。
义贤庄贼首和二庄主,都是以一敌百的悍匪,军中无一人能应付这俩人,即便是秦总督领兵至此,亦不敢轻举妄动。
看他们吃惊的样子,花岱延不屑说道:“不就是几个毛贼嘛!
我路过他难道还能杀了我?”
三人皆露出怀疑的神情,肖宴又问:“他们就这么放你回来的?”
花岱延手里扇子缓缓停下来,沉吟了会儿笑着低声回道:“我花了点儿银子。”
孙老爹病逝
午宴开始,小翠带着熟睡的孙锦语守在北屋,孙秀娥也时不时地到后面来看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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