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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过一会儿再涂,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睡着了。”
凌晋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周溪浅的面上,良久,低声道:“我不该着急走。”
周溪浅长睫轻颤,他别过脸,用有限的动作,背对凌晋。
少年薄削的身姿落入凌晋眼帘,凌晋收回目,起身来到案边,把油灯挑亮,从炉中倒出一盏水,试了试温度。
“自己涂,涂完后,起来喝水。”
周溪浅侧过身去,伸出手,解向自己的裳带。
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在静夜中响起,周溪浅解开裳带,褪下外裳,小心地分开|腿。
他穿着一件分裆下裤,衣料掩映下的深处,皮肤红肿,血痕数处。
他没有回头,也大约知道凌晋不会偷窥,可仍旧两颊发烫,他将药盒旋开,用玉片蘸取乳白药脂,往伤口抹去。
他轻轻嘶了一口气,伤口在这几日反复破损,药膏触碰处,疼得钻心。
他咬住下唇,抑住喉间声音,闭目抹了两处,而后靠在榻上,疼得抽气。
凌晋静等了片刻,听到声音不对,转身看去,周溪浅背对着他,纤薄脊背紧紧绷着。
凌晋只忖了不到片刻,便起身来到周溪浅身边,捏住了他的手腕。
周溪浅猝然回望,凌晋已越过身体,取走他手中的药膏。
他的视线离开周溪浅惊骇的双眸,扫向少年微敞的腿|、间,那处白嫩软腴,伤口鲜红,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。
凌晋面无表情坐在榻上,手上轻柔沉稳,不出片刻,所有泛着鲜红的伤口皆均匀涂上了透明膏脂。
他用被褥盖上周溪浅软嫩的大腿,直起身,喉间哼笑一声,“骑马还穿分裆裤。”
周溪浅双颊通红,嘟囔道:“胡人才合裆。”
“嗯,那你以后继续分裆。”
周溪浅红着脸没什么气势地剜了凌晋一眼,凌晋道:“起来喝点水。”
周溪浅自己支着身子窸窸窣窣地坐起身来,凌晋已端来碗盏,递到周溪浅唇边。
周溪浅就着凌晋的手缓缓饮尽,凌晋便折身又倒来一碗。
周溪浅看着唇边的碗,拿眼瞄向凌晋。
凌晋道:“又要生什么事?”
周溪浅道:“你不问缘由,便斥责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周溪浅板下脸,他的腿抹上药已不那么疼,于是他推开碗盏,道:“你应当向我道歉。”
凌晋勾了勾唇,“嗯。”
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
“接受你的意见。”
周溪浅方要张口,凌晋抽回碗,转身放回案边,“不渴就睡觉。”
周溪浅的视线追着他,“那你去哪?”
凌晋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等你睡着,看看你能不能退热。”
周溪浅眼珠子转了转,“哦”
了一声,缩回榻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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