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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思弦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有点作死了,但看见岑殊就是忍不住逗弄的欲望,笑眯眯道:“岑卿?”
岑殊回了声白开水般淡的答应。
聂思弦得寸进尺:“岑卿可有婚配?”
岑殊怫然:“这不是聂兄该操心的事吧?”
“一时好奇,随便问问。
也不知谁会成为岑卿的另一半,那个人可真是有福气……”
乔鸿按捺不住,正要抽出刀来,又愤愤地按回去。
聂思弦注意到他,诡秘地笑了笑:“这不是将来的乔狱丞吗?往日总听得有窃窃私语说乔狱丞‘土行孙’,看来完全不确啊。”
那种莫名别扭的笑以及说出来的话,引起了乔鸿荡气回肠的骂声:“我是土行孙,你是啥玩意呢?”
顾虑岑殊在旁边,他略微顿了下,挑了句没那么难听的,“你就是戏里唱小丑的吧!
正经的半点不学,单在那插科打诨嬉皮笑脸,屁用没有还还耽误正事!”
聂思弦脸色变了。
乔鸿却也不给他任何余地,内力十足地一击攻出。
猝不及防,聂思弦神表情一凛,下意识伸手一挡,竟稳稳接住!
“姓聂的会武功!
而且功力还不浅!”
洛尘低声惊呼。
岑殊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岑湛则是眼睛一亮,津津有味品鉴着两个人一来一往的招式。
乔鸿继续发动攻势,聂思弦虽意识到自己露了底,索性也不再藏着了,一招招使出。
等到两三个回合以后,岑殊示意,洛尘上前止住二人。
聂思弦住手,斜觑着依旧怒气冲天的乔鸿,笑道:“倒是有意思,平生从未这般快意地与人对战一场,实在要感谢岑寺卿。”
洛尘笑吟吟地出声:“聂公子,乔鸿山野之人,不知礼数,冒犯了您实在罪过。
但如今岑寺卿是你上级,你是下级,你我都是自幼受礼教,还当放尊重些才是,莫要尽说些岑寺卿不爱听的。”
聂思弦斜眼瞅他一眼:“礼数我固然是懂的,只不过见了岑卿,情不自禁罢了。”
“那就自禁些罢,省得别有用心的人看来,还以为聂公子是哪来的色中饿鬼,对主子垂涎已久。”
这俩真特么扫兴。
一时间气氛颇为僵硬,聂思弦心里也不淡定,仍要摆出一副对此毫无察觉的样子,神情里满满带着新鲜,回身吩咐别人从轿子上搬礼物下来。
岑殊收下谢了,让洛尘拿了些东西做回礼。
坐了片刻,聂思弦喜眉笑眼说了不少,岑殊却多半没有答。
坐了半天,聂思弦只见岑殊兴致缺缺,赶紧识相地站起来,殷勤道:“看来岑卿也累了,先去歇着罢,不需远送了。”
走的时候还笑个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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