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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哭声更大了:“堂兄,你怎么……怎么能欺负誉儿呢!
誉儿不记得得罪过你啊!”
孩子身后一个妖冶的贵妇人帮腔:“就是,我们家阿誉这么小个子,怎么上桌子够着杯子再弄到地上?”
妇人一侧不远处站的一个中年男子接话:“岑殊,当哥哥的应该让着弟弟。”
甚至连一直不说话的岑殊父亲都出声说:“阿敏,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认就认个错吧。”
岑殊怒不可遏,直接抬脚,大步流星走出去,“哐当”
一声,一把椅子被他带倒了。
满座皆惊。
起先那个老者厉声说:“岑殊!
你给我回来!
怎么这么没礼貌!”
岑殊头也不回,大声说:“我只告诉你们,这不是我做的!
谁做的谁自己心里清楚!”
走到门口,他又补了一句:“随你们怎么样,我不会再来这个家了!”
不过户部尚书的身份再尊贵,怎么压的住众怒:“他砸了我们摊子,凭什么轮不到我们处置!”
“你是他主子是吧,那好,你来替他赔!”
那个浑身鲜血的人无力地捏了一下岑湛的手,岑湛意识到什么,冲岑殊打眼色。
岑殊会意,高声道:“各位不必吵了,本官先把这恶徒带回大理寺吃些苦头,然后叫他家人来赔偿。”
“他没有家人!”
那管家悻悻地插嘴。
“那便由我们聂主簿来出。”
岑殊祸水东引,“不过牢狱之灾是非要让这不肖之徒吃些不可的。”
谁知这管家蛮不讲理:“我说不让带走就是不让带走!”
这时人群里有人忽然喊了一句:“你们看看这管家奴也太不讲理了吧!
搞不好就是他挑动那个混蛋掀咱们铺子的呢!
看他们身上东西挺华贵,咱们抢下来当作赔咱们的!”
人们听了这鼓动,当即一拥而上冲向这几个自称户部尚书仆人的家伙,岑殊岑湛趁机带那人离去。
而在混乱的人群中,笑吟吟的洛尘挤出人群,抄小路追上了他俩。
岑殊见他来了,面色复杂地看他一眼,然后转向那个伤者。
伤者用有气无力地手在岑湛身上撑了一下,趁机把一个小纸团塞进她手里。
三人回到大理寺。
聂思弦愁眉苦脸地差手下人去拨款,乔鸿和洛尘被特别叮嘱照顾好单独关押的那个人,剩下三个人一起看那张纸条,开头是触目惊心的四个血字“我郑逢辰”
。
淳于维突然想起来:“早在当时聂主簿查陈雅南户口时提起来,就觉得这名儿耳熟,是那个先帝时期父亲被枉死,现在还找不到确切证据平反的郑公子?”
“没错。”
岑湛代答。
三人继续往后看,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,里面记录了私卖人口的几件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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