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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饭桌上,其他人明显看出来大理寺卿和少卿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。
洛尘嗤笑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我尚且难以染指,何况你们这帮杂碎?
聂思弦可是急了,眼下姓淳于的吃瘪,自己上去怕是更无望,可怎么办?
乔鸿低着头,阴着脸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岑湛呢,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,脑子估计早就在别的地方了。
早饭完了,断过几件案子,岑殊一言不发地出去散步。
五个人都想跟着他走,但是最后只有一个岑湛受到了批准。
走在路上,岑殊始终是满脸烦闷,头都不转一下。
岑湛笑道:“我可料不到哥哥竟有这般大的魅力,拐跑一个洛尘也就罢了,如今一个大理寺都被你拿下了。”
“还说我呢,当初你在哪都被一群女子追着,倘若大理寺里都是女官,你得跟我面对一样的情况!”
岑殊没好气地道,“你倒是说说,你和江溟到哪一步了?”
听到此处,岑湛认真地想了片刻:“过不了多久,我就跟娘说我和她的事。
娘就算不满意阿溟,应该不至于拆散我俩的。”
说完她陷入沉吟。
她知道哥哥之所以对情爱,尤其对床上那点事视如瘟疫的内情。
而她是没这个病症的。
那么如果是自己面对身边一群人迷恋自己的境况,会怎么样呢?
兄妹俩走到一条街上,忽听得喧哗一片,紧接着有个遍体鳞伤的人不知从哪个拐角猛窜出来,重重摔倒在岑殊兄妹面前。
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追来一群人,个个手持木棒,双眼喷火地高叫:“打死他,打死他!”
岑湛手疾眼快将人扶起,岑殊挡在他俩身前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领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凶神恶煞地说:“你个小白脸别多管闲事!”
岑殊不动声色地把腰牌一亮:“大理寺卿岑殊。”
一听这句话,这群人立马怂了五六分。
后面一个瘦长条赶紧走上来,恭恭敬敬说:“大人,是这家伙过分啊!
我们摆摊摆的好好的,他突然就把我们摊子全掀了……”
“我们家仆轮不到你们处置!”
一个衣着华贵,仆人打扮的家伙领着一帮衣着光鲜的喽啰停在这群市井小人背后。
“你是谁家奴才这么嚣张!”
人们纷纷质问他。
“户部尚书岑誉时的管家祈青!”
岑誉时!
这个名字仿佛酒杯落地一般,在岑殊心里重重敲下,击出一串承载着并不好的回忆火花。
地毯上,一摊碎片下面的水迹逐渐晕开,旁边坐着个哭闹不止的小孩子。
而在他几步开外,是冷着脸站在那里,年方九岁的岑殊。
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颜厉色地对岑殊说:“岑殊,当哥哥的怎么能欺负弟弟呢!”
老者身边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也附和道:“你自己打破的,承认一下怎么了?还硬要推给你堂弟!”
岑殊冷冰冰回应:“谁说是我推给他的了?明明是他自己把杯子摔了还推给我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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